柳瑟则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看着她的狼狈模样,看她伸过来一只手,扯出她的衣服,嘴巴动了动,仿佛想说些甚么。
闷在水里的她只感受像要堵塞了普通,呼吸更加的短促,灌了她一鼻子的水,她的脑筋也一阵发木,没了呼吸,没了挣扎。
再说之前被姜馥仪惩罚的阿谁小丫环,她心中本就有怨气,常日里奉侍太子妃的那些丫环,哪个没有恨?
“她在那里!”景牧明显怒了,捏着她的手更加用力,连调子都扬了几分,看的姜馥仪有些惊骇。
要说之前,她们伉俪二人相处和谐,固然大要上假装相敬如宾,一副恩爱的模样,但是谁也没将谁真正放进内心过。
“来人,将王妃拖入永春宫,没有本王的号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违令者―杀。”
正在踌躇之际,便闻声一阵动静传来,像是前院里出了甚么事。
“滚……”她狠狠推开他们,身材不住的颤抖着。此中一个眼尖的已经跑去告诉太子了。
“姜馥仪,这是你自食的恶果,怨不得别人。”冷冷撇下这句话,她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她们也不知怎的,老是无缘无端就被她们娘娘惩罚,她仿佛每天表情都不好,但她们即便再有痛恨,也只敢埋在内心,谁让她们是奴婢,而她是主子呢……
姜馥仪的神情不像在扯谎,景牧一僵,神采变了又变,好一会儿才沉着下来,捏着她的肩膀问:“她在那里?”
“殿下,那日她让下人送了张纸条给我,骗我到河边,一向折磨我……”姜馥仪越说越恨,恨的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口中之人拨皮抽骨。
若说之前她另有点念想,但是现在废了她王妃之位,她还不如一死了之……
沈碧清之前假装温婉贤能的模样,此时也终究暴露她本来的模样,她在府上闹了好些天,最后姜淮济终究忍耐不了,干脆将她关在房间里,只叮咛丫环们给她吃食和水。
“不必多说,本王已杀了那四人,也算为你报仇了……”她从未感觉这么心灰意冷。
景牧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讨厌,很快松了手,目光及向远方,平增一份哀伤。
被那几人欺辱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绝望过,她想她另有他,另有阿谁她深爱的男人,但是现在,他也不要她了么?
她嘴角扯出一抹笑,面前闪现那一张清楚的面孔。
“太子妃?呸,爷爷我还是当今皇上呢……”
“我不晓得。”姜馥仪吸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这张棱角清楚的冷峻面孔。
“殿下……”姜馥仪踌躇不决。
原太子妃失了名节,本就是件光荣的事,底下的丫环们不知群情了多少次,在看沈碧清来势汹汹,面上固然毕恭毕敬,但都在背后嘲笑她。
“小美人儿,你就从了大爷我吧。”
姜馥仪被丫环们扶着进了屋子,她命人打来水,她要好好的擦擦身子,等殿下返来,统统就好了。
“你们给本宫滚,谁也不准碰本宫……”姜馥仪摆脱了他们的束缚,一小我自顾自的说着:“你们可知本宫是何人,本宫要让殿下砍你们的脑袋……”
丫环将她所晓得的统统和盘托出,她偷偷瞧了眼姜馥仪的方向,见她瞪眼看她,忙收回了目光。
“当日是何人给你纸条?”景牧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沉沉的黑眸盯着跪在地上哆颤抖嗦的丫环,那神情像是要吃了她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