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东,迎往堆栈,门前两盏昏黄的灯笼随风轻摇,像极了此时天上被薄雾掩住的明月,让人感觉有些恍忽。
“不知耻辱!”杜卿卿怒声大喝,“枉霍小玉待你一片至心,她真是看错了你!”
“踏踏……”
迦叶心喜然转过身来,双颊通红地看着云晚箫,惊觉现在冷风轻拂锁骨,下认识地掩住了胸口,“这……这衣裳的前襟……如果跳起舞来……实在是……”
鱼承恩手执云晚箫的信笺,眉头深锁,阴沉的眸子一一扫过云晚箫信笺上的每一个字眼,似是想从这字里行间找到云晚箫话中的马脚。
云晚箫涩声道:“天下男儿喜好的便是这等风情,想必当年的阿玉,也是如你普通,感觉……”云晚箫声音俄然停了下来,想到了当初的霍小玉,那些卖笑求金的糊口是那般的刺心,岂是“羞怯”二字就能描述的?
忽地,彩蝶惊飞,花间的妙龄女子惊眸立足,呆呆瞧着俄然突入花间的陌生男人,是惊,还是喜,是缘,还是孽,尽在这一眼之间……
“嗯。”迦叶心当真地一一将每个骨笛孔的音奉告了云晚箫,并且让云晚箫一一吹了次,又教了云晚箫这个旋律的指法。
迦叶心有些黯然,低头将手中的骨笛递到云晚箫手中,“箫,你来吹,我教你。”
迦叶心点头一笑,昏黄的月色下,她现在竟是前所未有过的娇媚,神韵当中,很有几分霍小玉的光彩。
“大人。”窗边忽地响起一声轻唤,一争光影倒挂在檐下,对着鱼承恩拱手一拜。
骨笛骤停,如同当初她与阿禄的初见,迦叶心的眸中只剩下了面前的公子。
“未寻到你来复命何为?”鱼承恩狠厉的目光朝窗口一瞪,“难不成是来送你的项上人头的?”
迦叶心走了过来,笑然点头道:“嗯,我彻夜先教你一首最简朴的曲子。”
云晚箫赶紧点头,似是想到了甚么,从怀中摸出了当初迦叶心送她的骨笛,笑道:“迦叶女人,可愿再教我吹骨笛,也好为女人一舞扫兴?”
只是,迦叶心眸中的余韵,云晚箫不会懂。
“笛声?”
“胡说八道!”杜卿卿怒声大喝,瞪了摆布一小说拿下他!”
云晚箫嘲笑道:“如此良辰美景,我与迦叶女人一男一女在此幽会,杜大人,你感觉能做甚么?”
长安,皇城,夜静如寂。
“云晚箫,看你此次能把霍小玉藏到那里去?”杜卿卿怒然拍案,当即命令,“调集人马,给我先围住堆栈,这一次,我要他云晚箫再也耍不出甚么花腔!”
云晚箫斜倚在回廊木栏边,看着迦叶心的背影,眉头深锁,似是在考虑着甚么。
黑影游移半晌,方才道:“尚未寻到。”
云晚箫愕了一下,只见迦叶心已从她手中拿过了骨笛,手指按住了笛孔,“我先吹一次给你听。”
无忧无虑的南诏妙龄女子在花间穿越扑蝶,脚踝上的银铃叮咚作响,与她们银铃般的笑声交叉一起,显得格外埠动听。
迎往堆栈前,杜卿卿从马背上跳下,沙哑的声音当即命令,“不准让任何人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长凝持续更新~
黑影颤声道:“回大人,部属偶然发明云晚箫本日有异,以是才先返来禀告大人。”
迦叶心觉得那是过往的商队,倒也没有如何上心,还是当真地教着云晚箫吹骨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