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玉岂会由她如许胡来,只见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怀中的琵琶,悄悄用力,将琵琶头狠狠撞在了杜卿卿额头上,直痛得她不得不放开霍小玉。
杜鸿渐神采乌青,干咳了两声,拱手回道:“鱼大将军,只怕彻夜我要先归去了。”说着,赔罪似的对着鱼朝恩作一个揖,“家门不幸,出了个如许的孝子,彻夜实在是太失礼了。”
小厮笑吟吟地答复道:“跟着霍小玉去美人乡了,今晚只怕是……沉浸**窝,不会回家了。”
马车当中,絮儿瞪了又瞪阿谁迟迟不肯放手的杜卿卿,忍不住伸手打了一下杜卿卿的手背,“杜蜜斯,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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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卿卿似是不甘心,不顾统统地扑到了霍小玉身边,双臂一展,将霍小玉紧紧搂入怀中,不断呢喃,似是心魂都被这面前女子给勾了个干清干净。
神策府主子都动了,来宾们谁敢不动?
宦海几十载,他都是大家尊敬的卫国公,彻夜却成了同僚心中的笑柄,不免让他衰老的心感觉有些痛。
“但是女人,万一撞上了好人……”
只是这一次,絮儿抢在了前头,将霍小玉拉到了身后,瞪着眼睛对着杜卿卿喝道:“杜公子,这里但是神策大将军府,把稳被卫国公瞧见了,回家定不会让你都雅!”
“杜大人,你家棠之也该找房媳妇了,不然被这些青楼妖精把身子掏空了,你家香火可就……来来,不说了,我们接着归去喝酒!”鱼朝恩话音中带着讽刺,句句刺耳,这些所谓的朝廷朴严峻臣越是家门混乱,鱼朝恩越是感觉风趣。
杜鸿渐长叹了一声,沉声叮咛道:“起轿,回府。”
杜鸿渐悄悄舒了一口气,回身看了一眼四周同僚的神采,哪一个不是别有深意的紧紧盯着他?
此言一出,杜鸿渐不由握紧了拳头,不晓得该应甚么话。
霍小玉顺势推开了杜卿卿的手,笑道:“公子,这里可不是卫国公府,这孟浪之举,还是消停一刻得好。”说完,抱起了车厢中的琵琶,缓缓走下了马车。
待世人来到了神策府门前,杜卿卿已跟着霍小玉,带着絮儿坐马车远去。
抱着从旁讽刺的谨慎思,一名小厮转头跑入了府内,如许的景象,如果让卫国公亲眼瞧一瞧,定会气得他暴跳如雷――如果鱼大将军瞥见他们父子大闹,必然会感觉风趣!
鱼朝恩内心欢乐得短长,笑道:“杜大人莫非是要把棠之从美人床上给揪下来?”
神策大将军府前的小厮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现在度量琵琶、美艳惊人的霍小玉,从方才的行动能够猜出来,这卫国公的公子,多数是个流连烟花之地的纨绔后辈,姗姗来迟的启事竟是与女子厮混喝酒。
“你……”杜卿卿只感觉明天是被霍小玉接连送了好几口黄连,只得叹了一口气,叮咛车夫道,“你聋了么?速速送我们去西门!”
能有如许一个美人相陪喝酒,醉上百次又何妨?
霍小玉掀起车帘,瞧向内里黑压压的天空,只感觉这座长安城阴云满盈,憋得让人难受。干脆放下了车帘,霍小玉叮咛车夫道:“车夫大哥,劳烦将马车先赶到西门。”
杜卿卿轻笑道:“真醉也好,假醉也好,都是醉,何况,你家女人彻夜欺了我,现在让我靠一靠,也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