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舒了一口气,看着杜棠之颤然走出大帐的背影,喃喃道:“你卫国公府高低忠义,可你小妹千不该、万不该鄙视皇权,杜陵,你怪不得父皇。”
“诺!”云飞点点头,拐了身边的云扬一下,“臭小子,走吧。”
杜棠之大吃一惊,低头看向手中皇命――斩妹卿卿,班师回朝,不然百口同犯欺君,满门抄斩!
云晚箫只是摇点头,“阿玉,许是这几日大战累了身子,我安息安息便好。”说完,身子一倒,枕在了霍小玉膝上,合上了双眸,似是小憩。
云晚箫翻身坐起,猛地端住她的脸颊,“阿玉,你……”
杜棠之惊问道:“殿下,这是为何?”
杜棠之低头道:“微臣不敢。”
杜卿卿怎会不知杜棠之的意义,只是俄然感觉本身好笑,枉她感觉本身一世聪明,却不知本身不过是天子算计的一颗棋子,现在兴州大捷,她已没了代价,又怎会留下她?
“杜陵,你莫非想抗旨?”李适冷冷反问,再一次打断了杜棠之的话。
夜幕来临,天上又飘起了大雪,雄师已阔别兴州百里。
“铿!”
李适坐在中军大帐的将军椅上,“我给你一个时候,奉上杜卿卿人头,不然,你们百口鬼域就只要相会了!”
“向来没有人敢鄙视皇权,你杜家算是胆小妄为了!”
杜棠之整军西郊,安营三里,急仓促地赶至中军大帐驱逐朝廷密使。
“哥……”杜卿卿惊奇欲言,却硬生生地忍住了要说的话。
李适瞧着大帐当中只剩下杜棠之一人,当即从怀中摸出了当日父皇给他的手谕,慎重其事地交在了杜棠之手中。
“将军,迦叶女人的后事已经措置安妥。”云家两兄弟立在帐外,对着中军大帐禀告帐中的云晚箫。
云晚箫,你要如何满身而退?
雄师拔营,只用了短短半个时候,没有知会兴州城的云晚箫,就如许绕开了兴州城,悄悄分开。
太子李适只是淡淡道:“杜大人平乱有功,父皇甚是夸奖。”说着,李适看了一眼乔装的杜卿卿,挥手道,“你们都退下,本殿下有些事要伶仃交代杜大人。”
“太子……殿下!”杜棠之与乔装的杜卿卿一瞧见所谓密使,不由得大吃一惊,双双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