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晚箫想要喝止她想要犯险之事,霍小玉却先她一步。
云晚箫冷脸道:“叫你归去就归去,有些事,你管不了,也不消管。”
云晚箫被霍小玉这灼烈的目光盯得双颊滚烫起来,干咳了两声全文浏览俺是一匹狼。
霍小玉靠近了一脸寒霜的云晚箫,含笑道:“这喝酒吃肉的功德是将军做,献艺卖笑的常事是我霍小玉做,算来算去,赚的但是云将军你,为何还要笑容不展呢?”
昨夜的梨花之舞闪现心头,云晚箫的心俄然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堕入了失神当中。
“咳咳。”云晚箫回过神来,两颊一红,“是我失态了。”
云晚箫神采一沉,竟然是他!冰冷的眸子往李益看了一眼,没想到此人竟能请的动定王,必然与定王友情非浅!
霍小玉咯咯一笑,“我说的是铜钱成双成对,将军想到那里去了?”
霍小玉得逞的笑容更浓了七分,只见她端然拉了拉裙角,半掩住了雪嫩的玉足,“云将军,可要自重一些。”
云晚箫瞧见李益已无话可说,回身叮咛云扬道:“云扬,筹办马车,我们先送霍女人归去,免得霍夫人担忧。”
“你要这铜钱做甚么?”云晚箫忍不住问道。
李益身子一震,悄悄握拳,浓厚的鼻音应了一句,“嗯,将军所言极是。”
狂烈的心跳声从胸臆中清楚地响起,不但是云晚箫听得清楚,霍小玉也听得清楚。
云晚箫放动手中的白巾,整了整衣裳,对着栖霞道:“栖霞,去把霍女人请过来。”
云扬迅然掀起了车帘,视野当中呈现了百名着甲王府马队,正整齐地朝着这边行来,领头的锦衣墨客他也认得,不是李益还会有谁?
云晚箫指了指朗朗彼苍,“昨夜晚箫执意带走霍女人,只为救她一命,这朗朗彼苍在上,医馆世人也在看,我云晚箫绝对没有凌辱霍女人之举,更无半点轻渎霍女人之心。”说完,云晚箫负手临风而立,看着李益点头一叹,“不像某些人,白白生了七尺之躯,家国有难,不见参军报国,现在天下靖平,却满脑筋绮念乱想,成日往烟花柳巷中钻,当真折煞了‘进士’二字!”
只见霍小玉脸上的酒涡一旋,笑意深了几分,“云将军入京,是为小玉,小玉既然是这个红颜祸水,怎能目睹将军惹了祸事,还一走了之?”
霍小玉福身低颔,笑道:“有劳将军了。”
“你!”云晚箫惊瞪双眸,“霍女人不该是贪得无厌的小女子,莫要让……”
卫士长眯眼一扫李益,嘲笑道:“李公子说得有礼。”说着,抬眼瞧向了霍小玉,“就请霍女人也一起走一趟了。”
马车在医馆门前停下,卫士长笑道:“还请云将军与霍女人上车。”
霍小玉细心瞧着她的脸庞,只见她眉心紧皱,清楚早已乱了心神,却还摆出如此端庄的模样,让小玉心底升起一丝挑逗的玩意来。
李益心头一酸,木立本地,面前美人眼中的柔情,即便是路人也看得清楚,不消霍小玉多言,统统明显白白。
轻咳了两声,云晚箫抬手捂住了模糊作痛的心口,耳畔仿佛又响起当年潼关外的厮杀声,浓浓的血腥之味,无所不在,沁得她忍不住收回一串狠恶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