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箫,你欠我的奖惩,可没那么轻易偿?
郑净持忧心忡忡地看了看霍小玉的脸,又看了看她手心中的铜钱,毕竟是忍不住开了口,“小玉,在想甚么?”
栖霞不想与霍小玉同车,便与絮儿、鱼嫂及两个丫头同车而行,恰好这车里的女人每句话都不离霍小玉,听得栖霞很有几分沉闷,掀帘瞧着外间的碧色浅草,只感觉郊野春/色如画,甚是令人爱好,不觉看得失了神。
“娘……”霍小玉仓猝打断了郑净持的话,“你是我在这世上独一的亲人,我怎会怪你?”
云晚箫狠狠瞪了云扬一眼,“胡说八道甚么!”
栖霞坐在了云晚箫身边,取出随身的手帕为云晚箫扇凉,“公子心静一些,天然就能风凉一些。”
霍小玉脸上涂了一层生肌膏,低头看着掌心中的两枚铜钱,失神地想着甚么?
“猖獗!”云晚箫厉声一喝,狠狠地一抽马儿,箭似的驰了出去,想要让驰骋的冷风抹去脸上火辣辣的红晕。
约莫歇息了半个时候,云扬也打了水返来,让云晚箫喝了几口,瞧见将军脸上的红晕退了下去,还便信了栖霞的话,觉得本日当真是将军中了暑。
郑净持可惜地摇点头,“只可惜,错过了一个好机遇。”
僵局被突破,霍小玉回过神来,涩声应了一句,“娘?”
郑净持看得心忧,话中有话隧道:“如果这车厢中闷得慌了,我们无妨也下去乘凉半晌?娘担忧你也如云将军普通中暑,红脸被别人笑话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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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扬下认识地摸了摸脸,看了看日头,这三月春寒还是,那里会热到晒红脸?惊觉云晚箫为何会如此,云扬毕竟是开了窍,笑呵呵隧道:“将军,这脸红的该是霍女人,如何变成将军你了?”
霍小玉悄悄一笑,道:“做不了兄妹,或许也是功德。”
“嘿嘿,诺!”云扬贼兮兮地一笑,转头看着两辆马车朝着这边驶来,自言自语道,“将军可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霍女人如果真嫁入了将军府,可就要纳福了!”
霍小玉与郑净持同坐一车,沉默不语,虽是母女,却感觉有几分生分。
那样令民气安的暖和,可另有机遇再尝一回?
“云扬,我何曾……”云晚箫没想到云扬会添油加醋地说这么一串出来,本来好不轻易褪下的红晕又浮了起来,狠狠白了云扬一样,“归去再按军法措置你!”
霍小玉晓得母亲在提示她莫要上心,可还是禁不住猎奇掀起了车帘一角,偷偷瞧了云晚箫一眼,公然脸红得犹若灼灼桃花,阴柔的面庞竟比瑶池仙子还美艳三分。
心跳有些混乱,霍小玉仓猝放下车帘,不敢去想那些胡乱臆想之事――朝廷敕封的云麾将军,即便生得阴柔了些,也绝对不会是女子。
这主仆三人的对话,坐在马车中的霍小玉听得清楚,不由得暗笑了一声,心道:“这冰块俄然建议痴来,也是个风趣之人。”
霍小玉凉然轻笑了一声,“娘,如果只为我仙颜而来的男人,不嫁也罢。”
云扬不解地看着栖霞,“将军不是才缓过来,如果穿了大氅赶路,不是更轻易中暑么?”
栖霞看了一眼云晚箫慌乱的神采,恍然明白了云晚箫究竟如何了,当即回身跑到云晚箫的坐骑身边,从马鞍下取出了玄色大氅,快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