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卿卿定定瞧着霍小玉,笑道:“你若不怕鸿门宴难赴,彻夜可否随我走一遭?”
杜卿卿走到了霍小玉身边,对着霍小玉眨了下眼,莞尔道:“他总觉得事事尽在他谋算当中,却一次又一次惨败,先让诸葛亮谋了荆州,又让自家主公丢了小妹。”杜卿卿玩皮地用指尖拨了拨琴弦,“这类人,就算不早死,也会遭横祸而亡。”
这长安已如许暗潮涌动,那远方的疆场,又是如何的心惊胆战?
“蜜斯!不好了!”
霍小玉嘴角悄悄一扬,似是当杜卿卿不在,兀自低头按弦拨调,幽幽弹起琴来。
“如何了?”杜卿卿问道。
郑净持觉得事情有了转机,声音略微陡峭了些,“娘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看人还是有七分准。这李公子年纪轻简便做了刺史,只怕不消几年,便是能在长安立名的大官,你在他不算显赫之时跟了他,他日他飞黄腾达之日,你天然也能叨光,一世繁华……”
丫环摇了点头,道:“传闻彻夜鱼大人要收义子,以是……”
“无妨……”霍小玉摆手含笑,似是筹办回房,“小玉也先去筹办一二,先行辞职。”
这母女俩俄然分歧对外,倒是让杜卿卿感觉,本日真正吃了暗亏的是她这个得救人,恰好这个得救人还感觉欢乐。
待郑净持分开这儿,俄然温馨的氛围让杜卿卿感觉有些不天然,在霍小玉琴前踱步了一会儿,竟想不出甚么话茬儿,惹美人再开口说一句、两句。
“彻夜有我在旁,杜蜜斯只需喝酒便好。”霍小玉点头一笑,似是已想好了彻夜该如何助这父女二人满身而退。
丫环缓了口气,急声道:“鱼大人方才差人送了请柬来,聘请大人跟少爷彻夜过府赴宴,大人叫我过来问问蜜斯,这宴是赴,还是不赴?”
杜卿卿等的就是霍小玉这句话,只见她摆手表示丫环退下,“你且去答复爹,彻夜这宴,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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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净持恭敬地低头道:“世人皆知,周瑜是被诸葛亮气死。”
郑净持又是一惊,“杜蜜斯这是何解?”
杜卿卿笑道:“这扮相倒是无事,只是这声音,实在是……”
“你……”郑净持千万没想到小玉已对云晚箫痴情如此,心底的惊骇泛上心头,冲动地开口,“为何李公子那般前程无量的男儿你不选,偏生要选一个存亡不知的孱羸将军?你……你用心要气死娘,是不是?”
杜卿卿赶紧点头道:“你去吧,日暮之时,我来接你赴宴。”话音才落,杜卿卿游移地加了一句,“彻夜如果我有言行不礼,还请霍女人多多包涵。”
“小小一个商州刺史,岂能配得上小玉女人?”
“呵呵。”霍小玉只是轻笑一声,便抱琴远去。
抬眼望了一眼漫天乌云,阴沉沉地让人感觉莫名地压抑。
霍小玉只是含笑不语,抱起了石桌上的琴,走了几步,方才转头笑问道:“敢问杜蜜斯彻夜是想早点返来,还是晚些返来?”
郑净持干咳了两声,晓得这时有杜卿卿在此,她再劝霍小玉也是徒然,只好识相地对着杜卿卿在福身一拜,“忘心师太定还在等民妇去听禅,我先辞职了。”说着,瞧了眼霍小玉,“小玉,你身子另有伤,就早些归去养着,娘过会儿给你送午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