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玉决计靠近了她一分,晚箫身上的暗香再次沁入她的肺腑,她不由笑道:“云将军好香全文浏览综漫之巫九。”
霍小玉抱起了地上的琵琶与暖狐裘,走到云晚箫跟前,急声道:“请将军带小玉分开。”
世人见琵琶安然,都悄悄舒了一口,这才认识到神魂不知从何时起,已被台上霍小玉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给牵了去。
她俄然感觉惊骇,惊骇如许的感受,也惊骇又一次梦中的悲剧重现。
“将军!”
云晚箫绕到了霍小玉身前,正色道:“本日献艺已罢,你先离宴,让云副将带你先回将军府。”
鼓声再响,云晚箫脸上俄然浮起一丝杀意,悄无声气地看了刘御史一眼。
他究竟知不晓得她是女儿身,云晚箫不晓得,但是尉迟林在为她杀出血路之时,那眸中的柔情没有一丝子虚,是那样炽热,足以熨烫晚箫冰冷的心。
“长河夕照,黄沙万里,我且舞一曲,但请君顾兮……”琵琶声俄然停了下来,满座俱惊,直勾勾的目光尽数落在一袭红纱裙的霍小玉身上。
云晚箫伐鼓两下,刚好配上了霍小玉足尖在台上轻踏两下,惹得台下看官叫了一声好。
霍小玉赶紧圆场道:“大人莫怒,不如让小玉伶仃为大人……”
几名侍卫慌乱地冲出了府门,另有几名侍卫上前搀扶云晚箫,云晚箫一个重心不稳,撞翻结案几,美酒好菜散了一地,一片狼籍。
他……竟然蹙眉?
霍小玉想不明白,谁会是此次变故的最大得益人?但是她清楚的晓得,这商州藏了一个庞大的未知旋涡,将商州的人和事都卷在此中,多留一日,便多一分深陷。
“诺!”
“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端庄多久,才肯乖乖暴露你的狐狸尾巴!”霍小玉心头一笑,脸上天然也漾开了娇媚的笑意,只见她指尖悄悄拨动琵琶弦丝,断断续续却又恰在音节上的曲音便从指间响起。
满座来宾都惊呆了眼,御史如果死在此处,朝廷定会问责,到时候在场世人,都要连罪,这可如何是好?
云晚箫只觉面前晃过一抹红纱,霍小玉舞到她的面前,似是提示,笑道:“将军这鼓声慢了些。”
霍小玉略微一惊,共同着云晚箫的鼓点,变幻法度,在戏台之上凌波起舞,好似天上飞天跟着天鼓飘舞,美好得好似幻景。
云晚箫冰脸看了一眼刘御史,这刘御史急着看小玉之舞,那里顾得了那么多,当即急不成耐隧道:“速速将大鼓搬台上去!”
“今宵月初明,望君,望君……”霍小玉轻唱了几句,带着一抹娇羞之色,目光一一扫过台下世人,定定地凝在了还是低头斟酒的云晚箫身上。
“诺!”
“惜我……”
“不必。”云晚箫冷冷回了一句,看着台下想怒又不敢怒的刘御史,不觉心头多了一丝欢乐。
“你……你……云晚箫,你好大胆量,竟敢如此冒昧才子!”刘御史神采发青,明显想借题发作。
“霓裳兮绮罗无双,飞天兮大漠无边。”
云晚箫接连咳了几声,仓促扫了一眼刺史府中惊骇非常的来宾,唤过侍卫长来,“好生把守他们,明日本将要一个一个的鞠问!”
“云将军,快接住霍女人的琵琶!”刘御史忍不住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