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宝通神采不定,伸手将纸拿过,只读了一遍,面色大变,如遭雷击电掣,口中喃喃念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能够死,死者能够生。”
范宝通一来心中不甘,总感觉如许的故事不该如此结局,一来听姜仲话里有话,略略踌躇,递了纸笔给姜仲,姜仲提笔写了一段话,然后掷笔不语。
姜仲看过《科举史》,道:“数以十万计。”
范宝通半晌醒过神,失魂落魄般道:“先生,经验得是,先生墨宝可否赠送门生?”
范宝通看了姜仲一眼,讽刺道:“可惜如果说给一个老夫子听,他不知会气成甚么样?《关雎》嘛,好好的一首称道男欢女爱的情诗,偏要牵强附会地往‘后妃之德’上扯,好生无趣。”
姜仲哼了一声,道:“我只当二少爷是脾气中人,不料……我也懒得与你辩白,给我笔纸,我只一句话,二少爷若仍旧执迷不悟,就当我本日甚么都没说。”
范宝通这时已经坐起来,手里把玩着一块美玉,耳朵却一字不漏地在听小陈先生讲故事,听到到这里,神采忽地阴沉下来,目中隐有喜色,手中紧紧握着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