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娘点头道:“与你无关,忠亲王府与范府夙来不睦,倒是躲不了的。”
韩三娘道:“最得当的机会难道就是科考?”
姜仲忸捏道:“草民实在不知。”
旁人尚且蒙在鼓里,韩三娘和范宝通见此人后齐齐色变,范宝通踌躇了一下,筹办上前见礼,被持扇少年摆手制止,韩三娘也只说出“民女拜”三个字就被持扇少年微微的点头给打断。
“哦,本来如此。”
持扇少年给了韩三娘一个眼神,韩三娘微微点头,抱愧道:“各位高朋,本日店内有事,要提早关门,费事诸位高朋行个便利,三娘在这谢过。别的,本日已在店内用餐的客人银子全数免一成,以示歉意。”
梁承恩轻步走到凳子旁坐下,韩三娘摆手叫伴计上茶,梁承恩道:“再过几日,陈国太子就要来我梁国提亲,不出料想的话,他会率随行才子团插手鹊桥诗会,与我梁国才子一较凹凸。”说着又侧头看向姜仲,用手中的扇子点了点:“是以,你若想得诗魁,不但要盖过全部梁国的才子,还要将陈国比下去。”
韩三娘打圆场道:“世子殿下,小陈公子本日方到都中,一起舟车劳累,又在范府回了老爷子半天话,想来真无精力作诗,倘若强作,诗句不美,反而冒昧了殿下,不如他日?”
一声突如其来的冷喝刹时将朋来堆栈的喧闹压了下去,一名神采飞扬、超脱不凡的少年,手持玉骨白纸扇排众而出,身后跟着一名面色冷峻、看上去就能一个打十几个的青年保护。
等不相干的客人尽数出去以后,韩三娘挥手让小二关了店门,然后对着持扇少年施礼道:“民女韩三娘拜见世子殿下。”
“草民妄言,殿下勿怪,不知本年鹊桥诗会与往年有何分歧,还请殿下赐知。”姜仲试图不留陈迹地把话题转开。
韩三娘不经意间搬出范老太爷仿佛引发了梁承恩的些许重视,问:“你已经见过范家老太爷?”
“是何人在此大放厥词,要提早定了鹊桥诗会的诗魁之位?”俊朗少年面带淡淡笑意,又问了一遍。
“七步成诗!”有人低声道。
姜仲仍做严峻状,道:“公子,何必难堪鄙人?”
韩三娘运营朋来堆栈,向来与报酬善,讲究和蔼生财之道,兼之其背后又有一名奥秘可骇的剑客保护,是以非论熟人还是新客,都多少给些面子,此时见三娘下了逐客令,虽心中猎奇那两个年青人的争锋成果,还是一步三转头地前后挪出堆栈。
“一言为定。”范宝通道。
姜仲回了句“是”。
姜仲干脆道:“公子谈笑了,鄙人做不来。”
梁承恩道:“范二少有所不知,陈太子才高八斗,文胆早已暗成,只待恰那机会开释光彩,能如姜国宇堂太子那般一鸣惊人。”
梁承恩走后,范宝通冷哼一声,对姜仲说道:“你如果真能打败阿谁甚么陈太子,我愿拜你为平生之师。”
梁承恩不睬范韩两人,转头看向姜仲,姜仲拱手道:“草民陈人中见过世子殿下。”
梁承恩点头浅笑道:“以上所言尚且不是最紧急的,你若想夺魁鹊桥诗会,还得赢过陈国太子陈摘星。”
姜仲苦笑不答,范宝通刚要接话,梁承恩打断道:“罢了,非论你们赌甚么,本年七夕,只要范府有人能于诗会上独占鳌头,我都会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先生’,并将我手中这把折扇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