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当关一听是故交之子,面色稍缓,道:“本来是项将军的公子,边幅堂堂,倒还不错,不知项小将军到此所为何事?”
玄麟太子欣喜交集,离座迎上姜仲,道:“太傅安然返来,玄麟就放心了。”
石当关面露浅笑,神情不似刚才那样激昂豪放,但却多了一层内敛的果断,道:“总之,你要记着一点,那就是从本日起,哪怕陈太傅让我万里奔袭,去刺杀陈国天子,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石当关点头嗯了一声,道:“辛苦项小将军了,烦请归去后替我带一句话于项将军:‘君命难违,我不怪你。疆场相见,不必客气!’”
梁帝道:“尚无定论。”
姜宇庐问:“你见过他们?”
另有几位大臣呼应道:“薛大人所言极是。”
姜宇庐、姜炎原道返回,姜炎面露迷惑之色,道:“红蝶明天仿佛有些不对劲。”
黑袍嗯了一声。
至此,玄麟太子、陈太傅、秦大学士、宝通少爷等人全数安然返还,石当关大喜,先引世人回边防营地,稍作安息,即出发朝都中进发。
项少飞走后,一名偏将问道:“将军,陈太傅让你说这几句话究竟是何企图,末将痴顽,不能明白?”
姜仲冲他点了点头,很有师长风采,场间几位大臣无不看得心中悄悄纳罕,随后姜仲、云飞凰拜见了梁帝,梁帝少不了一番安抚嘉奖之语,然后将陈道略送来的檄文揭示给姜仲旁观,檄文将姜仲借邀月文势毁灭陈国东宫的事迹大略陈述了一遍,厥后又道:“本帅上承帝命,奉旨擒贼,不日挥兵东进,今统兵五十万,大将五百员,欲与梁帝陛下会猎夏野,共商盟约,凡梁国愿交出贼首陈人中,割让城池十五座,可息天子之怒,可免灭国之祸,不然雄师压城,片土难留,幸勿犹疑,速赐覆信。”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石当关当空爆喝一声,项少飞及其所率的御林军无不听得心中骇然,再不敢向前一步。
项少飞一起快马加鞭,率御林军持续追逐飞凰公主,固然他本身也清楚此次追击已然宣布失利,但两位王子为了交差,本身这明知徒劳的一趟是不得不跑的。
姜宇庐沉默不语,过了一会,道:“少飞,你持续率御林军前去追逐,五弟,我们俩归去复旨。”
姜红蝶看向姜宇庐,道:“一个飞凰公主,一个点星才子,一组五音卫,我凭甚么拦得住他们?”
姜仲回顾各位大臣,问道:“诸位大人觉得如何?”
“慢走。”
“见过。”
姜红蝶缓缓转过甚,不答二王子的问话,问道:“阿谁陈人中到底是甚么人?”
那偏将道:“是。末将也传闻,此次太子得以安然返国,全赖太傅足智多谋,将姜国天子并一干使团瞒得干清干净。”
梁帝言罢看向姜仲。
项少飞抱拳道:“小将项少飞,姜国大将军项朝海宗子,将军但是石当关大将军?”
薛大人抬手欲言,红玉公主截道:“薛大人食我大梁俸禄,受我陛下隆恩,得我大梁百姓奉侍,却说出这般无国无君之语,实在枉为人臣。”
姜仲看完,问道:“陛下意下如何?”
石当关瞥了那位偏将一眼,道:“太傅奇策,岂是你所能测度得了的?”
薛绩道:“陈国兵盛势大,我梁国不成敌之,此乃真相,并非老臣妄言。且公主幼年,不知那陈道略凶名,当年陈国灭齐,齐国三月而亡,陈道略大开杀戒,肆意屠城,无辜苍存亡伤何止百万?本日我梁国不及当年之齐国,本日之陈国,却更胜当年的陈国啊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