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低声喘了几口气,一只手掌就托在脑后,将他搀扶了起来。冰冷的瓷碗凑到了嘴边,如遇甘霖,沈雁大口吞咽起来,任泉水扫平了喉中的干枯疼痛,也把隐于腹中的邪火压了下去。比及一大碗水完整喝光,他的眼睑抖了抖,渐渐展开了双眼。
沈雁笑得平平:“幸运逃过了鬼门关,天然让人高兴。”
“咦?这么快就出来了!”看到严漠的身影,孙平清惊奇的站起家来,“母蛊除了?”
冲进了屋中,孙平清并没有先去探查沈雁环境,而是扑到了香炉旁,鼻尖微微一抽,面上就暴露忧色。从袖子取出个夹子,他从炉里捏出了块像是焦炭的物件,谨慎翼翼的拿到了琉璃盏边,翻开盒盖扔了出来。内里的阳玉蚕可半点未曾踌躇,短胖的身躯一伸一缩,就紧紧抱住了块碳头,都将近在盏中打起滚来。
如许的身姿,怕是会让大多数女人神魂倒置。但是沈雁不是女人,也从未赏识过任何男人的样貌身形。他爱的是温香软玉,是红颜美人,自从初尝床|笫之欢后,他就从未想过本身会和男人有甚么超越交谊的肢体打仗。恰好此次,他被一个男人,一个能够视之为存亡至好的老友,压在了身下。
不知过了多久,那融会的意气迟缓分开,各种归于本身材内。揽着他的手臂一松,沈雁跌到在榻上,背脊虚软有力,四肢重若千钧,他就像只被雨水冲毁的泥偶,再也有力起家,从喉管到腹腔一片火辣辣的灼痛,如同余毒烧坏了肺腑。
沈雁浑身劲力仿佛都被抽了一空,就想往榻上倒去,然后颈间那只手又来到了胸前,把他按向背后那具炽热的躯体,伐挞并没有停下,四肢百骸中垂垂生出照应的真元,与那温热的真气交相,如同水□□融。一燃烧焰在腹内燃起,沈雁咬紧了牙关,把喘声摁死在喉中。
看过了贰心中的宝贝,孙平清才转头看向自家老友,满脸古怪笑容的搭上了沈雁的手腕:“晓得好处了吧?你看,这真气可不就畅达了起来。”
面对沈雁满脸的浅笑,严漠眉宇间的郁气反而更重了些,淡淡答道:“互惠罢了。”
等回家沉着一下再说吧,现在真不知该如何好了……
自黄河岸边起,几百里冗长跋涉,数不尽的艰巨险阻,多少次重伤昏迷,每当他复苏时,映入视线的就是那张俊美得空的面孔。按事理说,这张脸他早就应当熟谙到不能再熟,但是沈雁的眼神中却带出一丝不易发觉的挣扎,但是只是眨了眨眼,那神采就消逝不见,他笑着问道:“不知严兄内力规复了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