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些被吓到,小丫环的声音顿时低了些:“怕是有半个时候了。”
院中的台阁之上,倒是另一番面孔。浅淡月光不再寥寂,只因月下正有一人翩翩起舞,水袖如波,皓腕似玉,每一寸腰身都透出万般娇媚风情,一开一合的云扇下,笑靥若隐若现,端倪当中更是掩不住似水柔情。
只是半晌工夫,那桶冷水就让他体内的热度完整停歇下来,沈雁跨出浴桶,想要拿过搭在椅背上的衣衫重新穿上,谁知目光一偏,他俄然发明本身腰间上有一点模糊陈迹,那是圈若隐若现的乌青指痕,像是被人刻在了腰侧的肌肤之上。间隔那天已经有好几日了,这印痕却像不会消逝普通,仍固执的留在那边,能够想见,当日抓着他的人用了如何的力道。
用指尖悄悄触了下那浅淡印痕,沈雁眼中的眸光微微明灭,转过甚去,持续有条不紊的穿起衣衫。
严漠实在没如何睡觉,春阁里的脂粉味道过分浓厚,床榻也软的不像个模样,他只是闭目养了会儿神,就重新开端打坐修炼。
其间的灯火明显更亮了些,舞乐声并未完整停歇,但是起舞弄影的才子已经停下了舞步,转回到沈雁身边。像是方才跳的有些急了,那女子柔若无骨的倚在了沈雁身侧,凝脂也似的玉面上浮上一层淡淡红晕,说不出的娇羞可儿。
一起上风餐露宿,又恰逢大雨,别说床榻,就连洁净点的歇脚处都不好找,歇息时也要别离运功规复内力,这几天工夫,沈雁底子就未曾好好睡过,现在来到了秦楼,重回这类熟谙的和顺乡脂粉地,困乏如同一只饥渴了好久的猛兽,迅猛袭来,只把他淹没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