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回到寝室去洗漱,然后去阳台把本身明天晾的衣服收下来换上,再把昨夜里两人换下的衣服和刚脱下的大t恤丢进洗衣机去洗,想到终究不消再光着双腿晃来晃去了,他蓦地松了口气,出来时顾清琉看到他已经换回了本身本来的衣服,脸上清楚闪过一抹遗憾。
“那就好,”苏浅吁了口气,放松了下来,手指摸着纯白的琴键,眼里是不加粉饰的喜好,“我能够多弹几首吗?这琴我很喜好。”
“随便。”苏浅小声道。
“你如何如许啊……”苏浅有些无法。
他弹的是当下风行的一首曲子,火遍大街冷巷,但是没甚么技术含量,年青人都很熟谙,顾清琉当然也不陌生,一听就听出来了。这曲子固然不难,但是有一个很奇特的处所,就是它的主旋律带着一种淡淡的哀伤,节拍倒是明快,明显是该当舒缓缠绵的曲风却因为轻巧的节拍让整首曲子听起来欢愉又哀伤,两种完整相反的情感交叉在一起,不断地转换,也恰是因为这类自相冲突的气势无处不在让整首曲子获得升华。人听着表情也会变得非常庞大,忽明忽暗,悲喜不定,情感完整被它牵着走。
“都能够。”
顾清琉举手投降,苏浅才放开了他,脸红的像是蒸熟的虾。
顾清琉怔了怔,本来只想逗逗苏浅不想他却不假思考就承诺了。
“那你想吃甚么?”
“要不出去吃也行。”
“这个可不可,”顾清琉重新将他拥住,紧紧地将他监禁在怀中,“你是我的人,你想要甚么东西我天然都会满足你,至于回报,昨晚阿谁算不算?”
饭后苏浅坐到了钢琴前,回过甚来问顾清琉:“想听甚么曲子?”
“送你东西还不好啊?”
“很好,非常好。”好到他就想在这架钢琴面前狠狠地占有他。
苏浅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我弹得如何样?”
“你做饭都不嫌费事我嫌甚么费事?”
“顾总。”他下认识地就叫了他一声。
“嗯。不过琴我不要。”
收场为升c小调,嘈嘈切切,苏浅苗条白净的右手与左手以分歧节拍缓慢地交合,速率快到让人几近产生幻觉,一首的气势恢弘的曲子就此拉开了序幕,旷达荡漾的乐曲如同一泻千丈的瀑布在岩石上激起千层浪花,一遍又一各处撞击、冲刷着人的灵魂。
苏浅这才放下心来:“那我接着弹下一首。”
“我想听甚么你都能弹吗?”
“那就点海鲜炒饭和奶油蘑菇汤,外加牛肉烩意粉和生果拼盘好不好?”
“那一会儿我们一起去买吧。”
“吃来吃去都是这些东西,腻味。”
“你操琴给我听就是回报,你做饭给我吃就是回报,你陪我睡唔……”觉……
“不想出去。”昨晚体力耗损过量,他现在满身都是软的,哪有力量出去。
“我不能要。”
“那当然不可,要听风行的还是典范的,我只能选我熟的弹。”
“好好好,我不说了,”顾清琉见他羞得像是恨不得将本身缩成一个球,便不再逗他,“想吃甚么?我叫人送。”
很多人在第一段的时候就被难倒,苏浅倒是泰然自如,有条不紊地弹完了全程,期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起码给个范围吧?不然我不晓得买甚么,鸡鸭鱼肉还是海鲜?并且菜有好多种,估计我看了会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