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收着便是。”晏殊野沉吟了一下,又说道,“府里民气不齐,还需你重视一些。”
他们回到皇子府时天气已完,因为在紫微宫里已用了饭,两人便分头去沐浴换衣。
亲弟弟死了,不从速回娘家看看,反而跑到她这里来耍威风?
“差未几了,归去养也是一样的。难不成,你情愿住在这里?”
只听“砰”一声闷闷的响,曲弯弯便痛呼一声捂住了头,面前一片金星乱窜。
“何元铮死了,她这个一母同胞的姐姐表情能好的起来?”
“……”曲弯弯恨恨给他擦着头发,“服侍你甚么的,你还没完了啊?”
何元铮是丞相府何家的次子,大夫人所生,传闻与何婉华姐弟干系很好。不过如何会俄然死了呢?
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模样,曲弯弯却顿感头大,命轻云将账簿等收起来放好,“究竟如何回事?”
这都已经回了皇子府,还把她当小丫环使?
说罢拎了裙子迈上床,借着爬过他身长进里侧的机遇,假装不谨慎,朝他腿上用力踩去。
曲弯弯看着他躺的位置,慢悠悠的说道,“我跟他们家的人又不熟,也不过是陪你走一遭罢了。”
晏殊野不悦的哼出声,“即便不是奖惩,为夫君擦头发也是一个老婆应当做的。”
曲弯弯迷惑道,“为甚么?”
曲弯弯内心腹诽半天,摸了摸他披了满肩的墨发,见已经干了,才放下帕子,又问道,“克日如何不见易山?”
“动静传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入宫了,想必是没有遭到,不过这会儿应当晓得了。”
“然后你便能够偷懒?”晏殊野这会只穿了里衣,衣带松松的系着,他这一转头便暴露白净的胸膛,沾着几滴头发上滴下的水迹,在灯火下如同上好羊脂。他淡淡瞥了曲弯弯一眼,被水汽熏的微红的眼角透出几分妖娆,嗤笑一声,“想得美。”
“府里服侍的人都是当年建府的时候,外务府采办来的,平时使唤尚可,却不能信赖。究竟如何措置,你本身看着办就好。”晏殊野将帕子往她面前一递,表示她给他擦头发。
曲弯弯固然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可也晓得只怪本身不把稳,“只是碰了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曲弯弯移到了他跟前,伸手道,“我本身来。”
“……”
曲弯弯扭头躲开,警戒的说道,“你不会想趁机抨击吧?我方才想踩你。”
曲弯弯天然不成能将本身所思所想说给他听,便收敛了思路,“没甚么,就是被景平王妃气着了。”
东西放在桌上她也没有收起来,等晏殊野披垂着半湿的长收回去后,曲弯弯问他,“这是你让管家送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