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去城里接送刘延宁他们这个活儿,赶车看着轻松,但是来回要颠簸将近一日,没得歇息,实在也是享福了,刘家几兄弟都很自发的轮班,都不消刘大爷他们安排。
江远辰喝了杯酒,漫不经心的点头,他现在就在书院里执教,这些学子的程度如何,他不说了如指掌,起码都晓得一二,更何况他特别存眷的刘延宁。
送他们回城的人换成了沉默寡言的刘三叔,且不提刘家的女人们背后里暗潮澎湃,他们这几兄弟还算连合,许是上头的大哥英年早逝,让他们更加珍惜还活着的兄弟,干起活来都很卖力,不会像别家没有分炊,兄弟们干活都偷懒耍滑,恐怕本身做很多了亏损。
听到这话,江景行和曹声扬一时都停了手中的行动,抬开端看着江远辰。
蒋氏当时就戴上了耳环,等刘青他们吃了饭,赶他们回屋歇息后,蒋氏就出去串门子,说是串门,实在就是去显摆她孙子孙女给她买的银耳环的。
想到这儿,刘青便笑道:“那还是别了,爷和奶还要去镇上卖茶叶蛋呢,可别再累着了。”
一回到院子,李氏便马不断蹄的杀鸡了,一边叮咛刘青:“青青,先别急着进屋,去筐里把竹笋和蕨菜,各分一把送到隔壁去,你金奶奶家此次都没回故乡扫墓,想来也不会费钱去街上买这个吃,送一些去给他们尝尝鲜。送完东西你再归去睡觉。”
半晌,江景行点头,不知是放松还是放弃的叹了口气,道:“若延宁能在县试府试和院试中都考取案首,大伯那儿想必也不会拦着了。”
花生也一样,家家户户都种的东西,代价就昂贵了。
刘青一起抱着它跟抱儿子一样,都不假人手。
在乡间,不管功德好事,都能传千里。
还好李氏拦住了冲动的蒋氏,把她与刘青筹议的话,对蒋氏又说了一遍。
蒋氏固然心疼她竟然要这么多油,但还是给了,又对刘青道:“往年我们没空捡那么多山茶籽,毕竟榨油还要费钱,不过你们如果喜好的话,本年捡山茶籽的时候,奶多捡一些榨油,另有花生,干脆现在还没播种,过几日再开一块地莳花生。”
江远辰放下酒杯,昂首看了他一眼,轻笑道:“我承诺了老周,若他童试都能获得案首之名,我便收了这个弟子。”
江景行和曹声扬一派天然的落了座,江景行的目光在桌中心的花瓶上逗留了半晌,笑道:“这花开得真真光辉。”
实在有个美意态,就已经胜利一半了。刘青也不由受她哥的影响,不太担忧即将到来的科举了,就连李氏也一派轻松,不然如何也说不出要刘延宁去开导高远的话。
但心态这类事,除了本身想通,别人也没体例,刘延宁在高山屋里坐了会儿,劝是劝了几句,没多久就出来了,带了刘青回家。
孙子和孙女能赢利了,赚了钱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们买东西,子孙如此孝敬,他们当爷奶的,一辈子也满足了。
是以这板车上的菜,用了个大大的箩筐装起来,整整一箩筐。
本身请返来的狼,跪着也要接待完。
刘青和刘延宁在刘家的拥簇下出了院子,可贵返来一趟,刘家人固然赶着他们归去,但等他们上了车后,又舍不得了,一向跟在背面,送了他们好长一段路,直到牛车越走越远,他们脚步再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