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美意难却,江景行看了曹声扬一眼,似是扣问。
只是刘青也晓得,这儿都没有大面积莳植茶树,现在刘家有点儿茶油,也不过是从后山的一片野茶树林上面,捡了茶籽去榨油。茶籽是每年春季成熟,中秋节不久以后便能够去捡茶籽了,因为恰是农忙的时候,首要劳动力还要下地,都是由蒋氏带了几个孙子孙女去山上捡茶籽。
刘青细心揣摩过后,还是决定要哄好蒋氏和刘大爷,一个是管着家用的,另一个则是他们家的大师长,一发话没有人敢不从。只要哄好了他们此中一个,哄得他们点了头,这事就成了。
宴客的事说定了,几人没有再酬酢下去,就此别过,刘延宁拉着刘青归去了,半道上,刘青还停下来买了很多小零食和点心,留着带归去哄熊孩子们的。
现在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净会装模作样。
兄妹俩有说有笑着,先到了刘青看好的金饰铺,挑了两对格式分歧的包银耳环,由刘青阐扬她的好辩才,把八百文的代价讲到了五百文。付了钱走了,又去了不远处的杂货铺。
她哥是预感当中的利落,但刘青还是有些游移,道:“但烟丝也不能买太便宜的,加起来都好贵了,不然还是给奶挑些别的礼品罢?”
内心如此吐槽,曹声扬却也没有揭露老友的真脸孔,说到底他也挺记念刘家的饭菜,这会儿才不会推委,直接点头道:“延宁美意难却,我们二人也只好再次叨扰了。”
曹声扬却意味深长的瞥了江景行一眼,刘延宁兄妹没瞧出来,他却晓得老友本意就没要宴客,只是非情非故,不好一上来就要求去人家里蹭饭吃,这才以退为进。
刘青现在可谓是斤斤计算了。
“那里没成?明显已经做成了,现在就在等它自个儿凝固罢了。”
刘青也晓得,想要达成目标,难度还不小,毕竟这茶油,花生油,和麻油都不便宜,刘家现在有是有,但蒋氏底子舍不得用这么好的油来做菜。
江景行便笑道:“那敢情好,这些日子吃了延宁家这么多点心,还没机遇伸谢,明儿下午,我与声扬在居云楼设席,好好感谢延宁。”江景行说着,又看了刘青一眼,道,“青青如果不嫌弃,也能够一道来。”
蒋氏谨慎收着的茶油,也不过两三斤的模样,勉强能做几块手工皂,但对刘青而言远远不敷,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花生油和麻油也列入名单了。
刘延宁问道:“景行和声扬不消回籍扫墓?”
实在刘青感觉最好用来做手工皂的是茶油,本来茶油就具有美容服从,是众所周知也更放心的事,她的手工皂倘若真要卖个好代价,那天然还是往美容方面走。
到这儿付钱的时候,兄妹俩起了争论,刘青要跟她哥一起付钱,她哥不肯,道:“你绣花才得了几个钱?还是自个儿留着罢。”
烟丝这类东西,跟当代卷烟差未几,密码标价,没甚么好讲价的,顶多刘青他们一次称很多,缠着掌柜的多给了些,掌柜的也好说话,打包的时候又捏了一小撮烟丝出来,号召他们下回还来他家买――别藐视这一小撮烟丝,刘大爷烟瘾不重的话,都够他抽一两天了。
“无妨。”刘延宁揉了揉刘青的头,笑道,“哥哥带够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