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江先生歇脚的院落,刘延宁不诧异,诧异的是他见到陈山长,以及书院里另一名德高望重的先生井老,都坐在江先生的院子里,喝着茶,仿佛悠悠然等着他们到来。
刘青忍不住开了一下脑洞,遵循剧情的生长,收徒完了,该把独女许配给弟子了,仿佛江先生确切提到过他有个女儿……卧槽亲哥这是要走上草根男主的逆袭之路了吗?
就在刘青大开脑洞的时候,晕乎乎的李氏也反应过来了,抓着刘延宁的手,再问了一遍:“江先生真的要收你为徒?”
他先前拜师的时候,也是一阵晕乎,甚么都没想明白呢,甚么时候接的犒赏也不记得,要不是他娘方才提了一句送礼,他恐怕到现在还没把这茬想起来。
怀着非常的迷惑,刘延宁听了一堂课,第一堂课就是江先生的。江先生才调横溢,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讲学也很有他的气势,娓娓道来,惹人入胜,常常叫人听得如痴如醉。
之后果为暗里交好,不触及两方家世,刘延宁还勉强站得稳脚根,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
但是老友二人都是出身显赫的贵公子,与他倒是云泥之别。
以是该表示的还是要表示。
固然听话的出了学舍,刘延宁内心却更加不解,模糊发觉到江先生喊他不成能没事,说不准事情还不小,但他绞尽脑汁,也猜不到江先生如许的身份和才学,需求找他做甚么。
江宁侯府可不得了,老侯爷归天的时候,世子担当按例本该降一级为伯,但当时江宁侯府圣眷正浓,当今例外让世子担当侯爵,江宁侯府门楣仍在。
都城能有几个职位这般显赫的曹家?
可江先生,或者说他现在的徒弟不一样,跟江景行和曹声扬交好这么久,他们二人在他面前说话也不大顾忌,固然没有言明他们的身份,但刘延宁猜想过,江景行出自的应当是江宁侯府的阿谁江家。
然后刘延宁就稀里胡涂的返来了。
刘延宁听着,内心一揣摩,倒也感觉他娘说得有几分事理。在他看来,他徒弟那样的出身,必定不贪门徒家这点东西,徒弟说统统从简还真没有客气,可他当弟子的不能真从简啊,人家说“一日为师毕生为父”,既然拜了师,不就恰当爹一样孝敬着么?
站在前面的刘延宁倒是没瞧见前面的人微微勾起了嘴角,对他的有眼色仿佛很对劲。
刘延宁当时便猜想,既然书院没要求他们这会儿返来,那就是江先生小我的要求了,只是他同江先生也就是最浅显师生情,连山长都没有发话,常日淡薄的江先生,如何就俄然要求起他来了?
“徒弟说爷奶他们几时有空进城,就定在几时,他那儿随时都有工夫。”
刘延宁却点头道:“这回二叔三叔四叔想必也要来,后日隔壁镇子赶集,还是定在四今后罢。”
毕竟考中功名,是非常光宗耀祖的事,刘延宁能了解,因为他如果不是听到江先生叫他这个月回书院,他这会儿恐怕也在走亲戚了,摆酒菜那日那些近接远亲,一个个非常热切的拉着他殷勤叮咛,让他畴昔做客。
江远辰脱手不凡,比他阿谁侄子还豪阔些,起码江景行筹办的东西还算接地气,刘家人拿了也都用得着,江远辰就没考虑这些,完整随情意了,头一次见了刘青,说想起他家的幼女,就给了刘青一个玉坠子当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