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话,刘青也拉了高梅进屋坐,一边笑道:“好久没说话儿了,小姑比来在干啥呢”
几日不住,院子都落灰了,一回家李氏便拿起抹布筹办清算,一边催着刘青:“去歇息罢,你哥估计要夜里才返来,我们晚些吃晚餐。”
只是欢乐过后,李氏重视到她儿子的神采,仿佛没有半点忧色,反而有些模糊的忧愁和不喜,李氏愣了一下,也收起心机,低声问:“那……你是如何想的?”
倘若张大人仅仅是因为他考上了秀才,又是小三元,才起了这番心机的话,都好措置些,这证明张大人是真的爱才,不介怀门楣,就算他们家婉拒,应当也不至于恼羞成怒。
刘青也不在乎,乖乖收回击,凑到李氏跟前,奥秘兮兮的八卦道:“娘,金奶奶家是不是有功德了?”
刘青也是经历太高考的人了,很能了解她哥繁忙的应酬,李氏也光荣,还好听了官爷的话,多预留了几日在城里应酬的。
这院子不小,下人未几,但人家合作合作,井井有条,刘延宁和刘青被接待很好,也就不焦急,慢悠悠等起来。
刘延宁点头,也笑道:“确切不巧,就只能请景行帮我转告一声,后日家中摆酒菜,你们如果有空,可得过来喝一杯。”
别亲家没做成,弄成朋友了,她是对儿子有信心,不靠姻亲,就靠他自个儿的才气,现在都考中了秀才,今后的出息还远着,可如果获咎了这里的父母官,一个秀才那就远远不敷看了。
刘延宁这儿忙着应酬接踵而至的同窗老友,终究在回故乡的前一日,抽暇去江景里手走了一趟。
方才他哥请人的时候,她只听到她哥叫了江景行和曹声扬,江先生那么帅,如何能够不请他。
江景行嘴角噙着一抹笑,打趣道:“青青仿佛很喜好三叔?”
“瞧婶子说的,我可没敢求这个,只要他今后好好的,就心对劲足了。”李氏谦善道,“来的时候婆婆再三叮咛,二十一号我们家摆酒,必然要请婶子去喝一杯喜酒。”
刘延宁点头,也笑道:“前儿在书院就碰到了江先生,已经请了。”
李氏点头,也不瞒她:“你高家小姑年事也大了,要不是她爹娘指着她嫁个读书人,放在旁的人家就晚了,这回她哥也没考上,她再熬不起三年,只能先说亲了。幸亏你高爷爷也是面子人,给你高家小姑说的亲家也不差,我刚才听你金奶奶的意义,估摸着来岁就结婚了。”
李氏也感觉她儿子是秀才了,不能太掉身价,再说颠末镇上还要歇一两刻钟,去林夫子家一趟,跟旁人拼车的确费事,便大手笔的包了一辆车,载着他们母子三人轻松的上路了。
刘青当然要去的,她哥都考上秀才了,乡试还在来岁春季,远得很,眼下忙完酒菜,就该考虑发财致富了,她还不晓得该如何操纵呢,这个时候好好抱住金大腿,总能给他们家带来些帮忙。
听到刘延宁要去拜访青山书院的先生,李氏又想起来了,同刘青道:“改明儿归去的时候,到了镇上记得提示你哥,得去林夫子那儿一趟,他是你哥的发蒙先生,你哥非得亲身请他去我们家喝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