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看似很当真的拔草,脑筋里却在神游,她有些哀伤的想,也不晓得刘延宁听懂了没有。
刘青毫不客气拍掉刘延宁的手,皱眉道:“哥,你手上脏死了,把我头弄脏了,待会儿又要洗头了!”
或许mm这遭不但是性子变活泼了,人也变得聪明懂事了?
请得起长工的人家,大多都在县里,或是州府,离家远不说,主家端方也多,天然不能想回家就回。家里头担忧,也只能托人送信送畴昔,问一声安然。
但有些人家地未几,都不敷吃喝,便会让丁壮男人出去给人干活,赚些银子补助家用。庄稼人没甚么技术,嘴巴也不会说,只一身蛮力,大多是去大户人家,给人当长工。
刘延宁张了张嘴想说甚么,却又听到刘青在一旁自言自语的道:“哥哥返来了真好,奶都不骂人了,如果哥哥一向在家就更好了。”
交代完刘青,刘延宁才随大丫一起回了屋。
“该看的书,我返来前已经看完了,夫子此次放我回家,也是叫我放下书籍,多陪陪家人,mm不必担忧。”
刘青歪着头,一脸懵懂之状。
此次返来,家中统统还是原样,并无多大窜改。唯独他一母同胞的mm,倒是一下子生长起来。
“mm去荫下歇着,这里我来就好。”
“只要把这地里的活干完,奶就不会怪你了。”
当然刘青也晓得,就算刘延宁真有这个心,眼下也没有前提。她只是为他打支防备针,倘若哪天真有这个契机,让她和李氏分开刘家,这事也只能由刘延宁提出来,才气够实现。
以是不急着写信的,根基上都攒着等刘延宁返来。刘延宁固然远在县里,但是逢年过节,能返来的也都会返来。
刘青摆摆手,一脸浑厚的道:“就剩一点了,我干完再归去。”
起先他也未曾多想,就当mm改了性子,只是中午同娘说的那番话,让他对mm多了一份等候,以往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自家mm还能说出那番话。
刘延宁还是没忍住,又摸了把刘青的头,才温声道:“无妨,等你忙完了,哥给你烧水洗头。”
说罢便弯着腰持续蹲下去拔草,底子没把刘延宁叫她去中间歇息的话听进耳里。
思及此,刘延宁挽了挽袖子,并不筹算持续解释下去,只对刘青道:“听话,你去前边坐着。”
许是先前大病一场遭了罪的原因,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mm颠末这一遭也移了脾气,不再像之前那般唯唯诺诺,缩手缩脚,变得活泼了些,带着这个年纪的小女人特有的天真敬爱。
“好。”刘延宁眼神微闪,旋即逝去,拍了拍大丫的肩,温声道,“大哥就等着大丫的荷包了。”
“大哥,村口的三奶过来了,说是想请你给李根叔写封信呢!”
现在刘延宁也风俗了,每次回家,总要空出半日到一日的工夫出来,帮村里人写手札。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刘家人对她们母女窜改态度,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刘延宁真要为她们好,还不如找个由头,带着她们分开刘家,一了百了。
刘青狠狠点头,欢畅的道:“那我们快点干罢。”
刘延宁瞧见剩下的活确切未几了,又想到三姑六婆请他写信时,一惯唠叨,一封信起码要写两页纸,今儿如果多来两封信叫他写,还不知要写到甚么时候。刘延宁便只能作罢,拍了拍刘青的头:“行,你干完手头的就回屋,别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