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家的位置,也是刘家大姑同方家母女细细说了的。
江景行点头笑了笑,算是答允,便侧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江河。”
“明天买了只鸡,给哥哥炖了野参鸡汤。”
刘青呵呵笑了,对她娘的算盘不予批评,内心却在想,她娘考虑得够长远的啊,人家从都城来的,甚么时候归去都不必然呢,哪有这闲情逸致,连朋友的mm都要管?
刘青穿越到这儿大半年,刘家还真没杀过鸡,就算是野鸡,也是从镇上买返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的,是以刘青对杀鸡的印象,还逗留在上辈子,她妈拿着菜刀不敢动手,一阵鸡飞狗跳以后,还要她爸来才搞定。
固然李氏是筹算这鸡汤只给儿子喝的,但是在刘延宁的对峙下,母女俩也不得不各盛了一碗,不过李氏盛的时候特地换了小碗,没喝两口又假借本身喝不惯这味道,非要把剩下的鸡汤倒给了刘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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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晓得本身的儿子,还不至于没眼色到获咎了人,但为人父母的,谁不但愿后代的出息再好一些?现在见着她儿子为人朴重又不失油滑,李氏心头也更加欣喜。
闻言,刘延宁忙点头道,“娘说得是,景行帮了我们的忙,是该谢一谢,等过几日声扬病好了,我就去请他们过来一聚。”
因着娘家父亲是秀才出身,李氏多少也晓得些这里头的门道。书读得好当然首要,待人接物也一样首要。要分歧样是秀才出身,有些秀才广交朋友,能说会道,还能在知县老爷跟前谋个差事,身份职位都与旁人有些分歧,有些秀才就只能开个私塾,教几个门生,固然也不愁吃喝,但日子过得贫寒,与前者毫无可比性。
“他日罢。”江景行笑道,“声扬现在正病着,长辈还要归去看他。”
不过江景行和曹声扬还没来刘青家做客,刘青家先迎来一波客人。
刘青也点头,内心想她每次出来买东西,她娘都翘首以盼,恐怕她出事,她也就不敢在路上担搁,常常买完东西便仓促归去了,这回领着陪方柳逛街的任务,天然也要好好瞧一瞧。
这还只是秀才。如果考中了进士,入朝当了官,这些门道只会更多。为人办事不敷油滑的,就算做了官也不好,官途能不能走长不说,就怕不知变通,获咎了权贵,反而是一场祸事。
刘青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稍稍放下了心,依言去灶房找东西,等刘青出来的时候,母鸡的脖子上,已经光秃秃了一块。
她这儿的娘看起来比她妈还要荏弱些啊,真的能搞定这只自在旷达的母鸡吗?
“没事,江公子让你喊他大哥,你就喊罢。”李氏摸着刘青的头,内心头非常欣喜,又问,“是你认出的江公子,还是江公子认出的你?”
见刘青过来,李氏接过菜刀,又表示她把木盆放到本身脚边,行动非常迅猛的在母鸡脖子上抹一刀,伴跟着母鸡惨烈的叫声,李氏已经掰着它的脖子对准木盆,鲜血如开了闸的水龙头,源源不竭的流下来。
用过午餐,李氏没急着清算东西,先同刘延宁说了今儿的事。
“就是再体贴则乱,也不至于乱了分寸,江公子如许的人才,能瞧得上你哥哥,与你哥哥这般交好,已经是我们家的福分了,我哪敢再苛求别的?”李氏说着,叹了口气,又拍了拍刘青的肩,道,“娘不过是见他为人谦恭,又似是把你当mm照顾,才想着最好再靠近些,江公子如许的身份,真要看你是他mm了,今后少不得照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