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笑着点头,语气暖和下来:“我们一家人,有甚么不能说的?二弟妹快别见外了。”
“延宁说青青资质可贵,固然只是女人家,但既然开端认字了,就不要藏匿了这番资质,此次托人带来的两本书,便是专门给青青用的。但是延宁又说了,学习之事最怕攀比,千丁宁万叮嘱我保密,叫同青青一块学习的小五他们瞧见这差异,万平生出些自大的心机,于学习一事便是迟误了。”
因着本年刘家收成好,赚的钱多了,蒋氏也大气了一回,决定这回卖掉三头猪,剩下的一头都留给自家吃!
刘青听得这个动静都不由双眼放光,她目测一头猪少说都有百来斤,整整一头都给自家吃,那种幸运的场景的确不敢设想。
包含她娘李氏在内,谁没希冀教出一个能够舞文弄墨的女先生来。
认识到眼下不是同大房起抵触的时候,王氏挤出了个笑容,“大嫂说得是,青青有延宁那般聪明的大哥,她自个儿这般聪明也普通,是我想多了。”
板车早就在刘大爷和几个儿子的尽力下打好了,木板都被打磨得光滑细致,一看就是费了心的,蒋氏还带着几个儿媳妇清算了后院的猪圈,空出一块处所来当牛栏,可见百口人都在等候着这头牛的到来。
只是刘青混在一群真正的小孩子中,一边要对付她娘峻厉的讲授,一边又怕表示得过分,不得已藏拙,委实有些辛苦。
殊不知盯着公婆锋利的视野,王氏内心也悔怨不迭,她本来筹算伏低做小,完整把公婆对她的负面印象给洗掉的,那里想到一时粗心,觉得真能抓住李氏的把柄,从而在公婆跟前表示一番,成果反倒自乱了阵脚,这两个月好不轻易让婆婆对她的态度稍有和缓,现在只怕又白搭工夫了。
唯有王氏委实难以置信,或者说绝望太大,竟忍不住脱口而出:“大嫂,青青真的之前没跟你学过字?才短短两个月,当年延宁开蒙的时候,学习的速率也没这么快啊!”
繁忙而充分日子的日子老是过得很快,更何况现在茶叶蛋的销量翻开了,刘家每个月的进账翻了好几倍我,发财致富只是时候题目,刘青完整丢开不管,每天不是练字就是绣花,时候过得就更快了,一眨眼便到了十仲春。
但自从刘延宁托人送了纸笔返来后,王氏也警悟了,堪堪认得几个字,和会舞文弄墨是不一样的,能写文章的那可都是才女,名声传出去那可就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了!李氏现在都晓得为女儿筹算,自家的就算再比不过刘青那臭丫头,却也不能差太多。
王氏内心烦恼归烦恼,面上还要陈恳的接管刘大爷的敲打,又对李氏笑道:“是我甚么都不懂就胡说,还望大嫂不要介怀。”
真正对刘青来讲,略微有点难度就是练字了。
“爹娘没同意,我那里敢暗里教青青识字?何况我也没阿谁闲工夫。”李氏神采微冷,道,“再说弟妹拿青青同延宁比,延宁开蒙的时候才多大?他当时才四五岁,能听得懂先生说甚么,抓得稳笔就不错了。而青青现在都十三岁了,还能比不过四五岁的孩子?”
大花姐是腊月初嫁的人,她之前在家管着事,她娘另有闲工夫教刘青绣花,现在一出门,家务便全落到刘青徒弟和严大娘身上,刘青徒弟也只能临时停了刘青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