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宁顺服的直起家,江远辰又道:“为师刚才所说,只是其一,其二是关于你入京备考会试一事。”
金氏也有眼色,固然还想多在刘家沾点喜气,但她家住得近,今后甚么时候来都成,方才官老爷的话她也听着了,延宁还得清算东西去拜见知府大人,那但是甲等大事,她不便在这儿过量逗留,免得担搁人家说闲事。
皇后娘娘固然膝下没有子嗣,但她到底是国母,受世人供奉,文武百官尊敬,她看好的皇子,即便不能与嫡出相提并论,但起码也比其他皇子的职位要模糊高一些。
“难为你另有这自知之明。”江远辰放下了手中的书,站起家问,“你可知乡试人才济济,不乏从小便饱读诗书的才子,可为何主考官单单点你为解元?”
对于徒弟这番话,刘延宁听得很当真,内心也不是不附和,他这个年纪,就算幸运中了进士,又有哪个上官放心交代他办事?
“《左传》有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若能一次皆中,便再好不过。何如科举没有幸运,筹办不当,名落孙山便是必定,如果扳连你今后的阐扬,便得不偿失了。”
意气风发的刘延宁还没来得及细细咀嚼考上举人的表情,就被眼下这么多事给难住了,跟他娘也顾不上客气,点头应道。
刘延宁先前对徒弟的家世便有些猜想,现在他徒弟这番话,不过是证明了刘延宁的猜测。但是刘延宁在闻声五皇子和承恩公令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吸了口气,承恩公,能得这个爵位的,向来只要太后的母家和皇后的母家,五皇子的正妃是承恩公令媛,算年事应当只要皇后母族对得上,因为皇后娘娘的父亲去世后,爵位是由娘娘的兄长担当。
江远辰说着,回身看向刘延宁,道:“为师说这番话,并非泼你冷水。你年纪尚轻,经历尚短,便得此才名,此番赴鹿鸣宴,想必是众星捧月,风骚对劲。但你要晓得,全部洪州府,你尚且不敢称第一人,往掉队京考会试,更是人才济济,要想有所成,务必忌骄忌躁,脚结壮地。”
“江先生先前不在家?”李氏一闻声江景行把江先生搬出来,也不再多话了,本身一个妇道人家,公爹和小叔子们都不在,现在能够做主的,天然是待延宁如子的江先生。
说着,江远辰重新坐回了椅子里,淡淡的道:“同进士出身,到底差了一层,甘愿晚个几年,成了进士,出息便能定下。再来你现在年青,弱冠还差几年,便是幸运中了,这幅年事又如何服众,如何得以历练?”
江景行和曹声扬也晓得这会儿时候赶,也不再逗留,都站起了身筹办告别,只江景行还看向刘青:“青青去不去?”
刘延宁倒是风俗了他徒弟的高深莫测,拱手行了礼,便落座了。
明显说的是五皇子的婚事,徒弟偏又要提到六皇子,可见五皇子多了这么一个助力,六皇子一系也是不消停的。
送他们来的车夫有眼色,在院子里闻声说话声,就把马车牵过来了,几人一出了院子,便上了车,刘青和李氏站在院门口相送,直到马车消逝在巷子里,刘青回身对她娘道:“哥哥估计要在徒弟那儿待好一会儿,我们先把门关上吧。”
刘青跟在后边:“娘,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