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并非这个启事。”刘延宁哭笑不得,没想到他二叔竟然会这般曲解,从速解释了一通,除开他徒弟的详细身份,跟刘二叔说的,大略还是他们师徒会商的题目。
刘延宁也点头道:“到时候谢师宴,徒弟他们都会来,二叔有甚么不放心的,也能够劈面向徒弟就教。”
现在看着,侄子竟然也没花几个钱,全省下来给他们购置东西了,刘二叔不由又担忧起来。
刘青压服了她娘做新衣裳,至于买金饰,她把嘴巴说破了皮也压服不了她娘,一来是买这些东西,钱花得差未几了,总要留个几两备用,再来延宁也说了,青青的钱是她一小我的,万不能叫她一个小女人拿钱养家。
李氏考虑了一下,还是感觉不大好。
刘延宁现在都能预感到,他一回家估计就忙得不成开交,恐怕也没工夫再返来请徒弟们。
“娘晓得。”李氏拍着刘青的手,“娘也给你做一身,我们一起穿新衣裳。”本来公婆就偏着青青,现在家里大家都有,青青跟着再裁一身新衣裳,公婆也不会有定见。到底这钱是延宁省下的,缺谁也不能缺他亲妹子的。
刘延宁和刘青都没想到刘二叔开口竟然说的是这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但也晓得刘二叔是冲动,刘青笑眯眯的道:“哥哥说要跟爷奶和叔叔们一起穿呢。”
李氏考虑的是女儿,既然儿子四年后再进京,便不必筹算着给女儿争那出息,等忙完这阵,就给女儿相看起来,她哥哥是举人,她又是江先生的门徒,说门好婚事是不愁了。
刘二叔赶紧问:“购置了这么多东西,延宁前几日去省府如何过的?”爹给大嫂留了五十两银子备用,他是晓得的,那天得知延宁没等他们进城,就急着去省府拜见知府大人了,他们兄弟还跟爹光荣的说,幸亏他们回家的时候,把在省府没用完的十多两银子,都留给了延宁,这回他去省府应酬,应当也不至于受委曲,这才勉强放心。
刘二叔听完,似懂非懂的点头:“这事还要归去跟你爷筹议,不过江先生是有见地的,他说的想来也不会出错。”
李氏是这么问,刘青却听得出她语气里的不肯意,刘青也晓得,她娘倒不是吝啬,只是自从跟二婶撕破脸,她娘内心一向就膈应着,那么个驯良的人,现在每回回家,对王氏仍然是不假色彩,说到底还是在为她抱不平。至于三婶和四婶,固然没大冲突,但是妯娌之间,摩擦也少不了,她娘不甘心也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