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晓得这是个难明的局。若他非要一意孤行,如终究只能顺服他。但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大抵就一辈子都得不到了。
快意点头,便要分开。
有那么一瞬她想问徐思,她该如何办。可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
萧怀朔说她不明白,她实在又很明白,他们从小在一起,相互在对方心中的分量和旁人是分歧的。那种豪情不辩自明,是他们的本能。他们老是能最早明白对方在想甚么,就算是没法相互附和的设法,也都比旁人相互了解得更透辟。他们的心裸裎相对,陈列在对方面前,不设防备。
快意清楚忍耐了半晌,终究还是坐归去,亲身给他喂水。
他便也垂了眸子,沉着脸不肯看快意。但是那似有若无的芳香不断的扰动他的心志,令他目光无处安设。她捏在匙柄上的手指仿佛在揉捏他的心脏。明显是等候已久的密切,却令他烦乱不已。
快意抿唇不答,萧怀朔便垂眸道,“若不是我病得差点死掉,你是不是筹算就这么分开建康,一辈子都不返来见我了?”
“但是你和旁人不一样……我从出世起就和你在一起了,你莫非真的不明白吗?”他终究透暴露求而不得的痛苦来,好久没有再说话。他仿佛不知该如何说,快意才气明白,最后只道,“你排在前面……有些手腕,就算得不到,我也不成能对你发挥出来――我内心,你排在我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