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见他竟然游移,便道,“她和维摩是同母所出,也是朕的掌上明珠。若不是你的儿子,朕还舍不得她。”
便笑道,“朕有事同你父亲说,你先去船上等一等吧。”
天子见他修眉斜飞,黑眸清澈,模样极姣美夺目。比徐仪也并不差甚么,且脾气坦白无惧,比徐仪又更敬爱很多,心下便非常喜好。再想到他是在顾淮身边长大的,得顾淮言传身教,更加感觉对劲了。
出了正月,江州刺史顾淮离京——这些年他展转都督荆、宁、广、交、江州军事,一向驰驱在南疆靖乱平叛,镇抚民气。即使中间长久担负过扬州刺史,也未曾真正在都城久驻。现在岭南局势总算安定,本来大家都觉得他要入朝为相,谁知他却再度出镇江州去了。
顾淮便表示他不必镇静,道,“这是当明天子,你磕个头吧。”
两小我对视半晌,俱都抬头大笑。
天子斟酒给顾淮,感慨道,“本日一别,不知下回相见又是甚么景象了。”
天子何尝看得上城中那些“斑斓高雅”的少年?他想要的也恰是一个独步天下的健朗儿郎。
册封太子的同时授二皇子以实权,天子此举的含义朝臣各有测度。是以储位之争虽临时告一段落,但在二皇子真正离京出镇之前,是否就此灰尘落定,尚还不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