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使者到时,她恰才沐浴结束,正待换衣。闻言只淡然叮咛,“稍待半晌。”
维摩感到不成理喻――他究竟有甚么好处,能将他二姐利诱至此!
维摩无地自容,只能立即跪地,却又不知该如何辩白,“儿子不敢!”
天和四年,正月初二日。
反正都是一场好戏。
天子道,“她若真要脸,就不会做下这类丑事了!以往是朕过于放纵她了,才将她养成这么没法无天、不知廉耻的脾气。若再不管束她,谁知她还会做出甚么事!”
萧懋德神采变幻不定,又羞恼,又有些恶向胆边生。扑上去将她压在榻上,“有没有那么舒畅,你不是最清楚吗?”
维摩心下一惊。然罢了得空细问,只能硬着头皮仓促出来。
维摩不敢再做辩白,只跪在地上不作声。
――就算要告发,也得先稳住妙音再说。
现在俱都停歇下来,妙音只仄仄的看着外头风景,萧懋德就从背后抱住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啄这她的脖子,靠在她耳边说话。
维摩怒极反笑。
萧懋德公然说道,“我们也得抓住她的把柄,让她不敢到处胡说。最好能将她也拉下水,变成共犯……”
萧懋德从公主府里出来,脑中略有些眩晕。
妙音揽着他的脖子肆意的笑,笑了一阵子,目光便柔缓下来。她抬手摸了摸萧懋德的脸,道,“真的,女人的脑筋没长鄙人三路。你也不小了,如何还这么蠢啊……”她低笑道,“真觉得多长了根蠢物,便能令天下女人都对你昂首帖耳吗?”
萧懋德心下缓慢衡量,未几时便拿定主张,立即便对车夫道,“去东宫!”车夫正迷惑,他却又改了主张,“不消了,回府吧。”
天子又道,“去把这个孽障叫来,朕要亲身管束她!”
“你有此心,尚且是禽兽不如。空口说阿姐要弑父,总得有甚么证据吧。”
半晌后才道,“晓得了,你下去领赏吧。”
车夫一时竟有扑上去的打动,可毕竟还是不敢轻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