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云竹惊诧之余,下认识地皱了皱眉。
平凡人么……
天气很快暗下。
“我初回京,手上另有奏折要拟,临时分不开身。你既来了,晚间便留下一同用饭吧,这会儿且先去你师父那边坐一坐。”
平凡人竟也有资格娶昭昭……
柳宜点头应下,倒是慢下了脚步。
占云竹倒是往堂内的方向看去,笑微微地问道:“柳女人可知这客房中住着的是何人?”
占云竹眯着眼睛看着空中刺目骄阳。
占云竹应了声“是”,在一旁目送镇国公分开。
占大哥向来都是知礼守礼的君子,是她太鲁莽了。
见火线有人,二人默契地离得远了些。
此乃占家之子,占家与镇国公府同在庆云坊中,因占云竹幼时便拜了许昀为师,故而也算是被镇国公看着长大的。
阿珠会心,轻一点头。
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昭昭在,统统的统统都是围着昭昭的。畴前,现在,一向都是如此啊。
失落之情一扫而空,四目相对,她心跳如擂鼓,眼睛亮闪闪地。
父亲有一句说得很对,事有轻重之分,分寸不成乱。
“槿平当然晓得国公的端方。”占云竹笑着道:“此乃家母让我捎来给许女人的生辰礼,本该一早便送来,因是亲手誊写的祈福经文,中午方才算是抄完,这才送得迟了些。”
许昀在家中虽是个彻完整底地不着调,还特别地招老爷子嫌弃,然才名在外,一手丹青入迷入化,年纪悄悄已是名满大庆的书画大师。
柳宜望向身侧温润如玉的男人,唇边笑意忽隐忽现。
宝蓝色的细绸,绣着一丛青竹,用料上乘,绣工邃密。
占云竹不自发微微握紧了手指。
柳宜心境稍平,讪讪地将荷包收回,笑意极勉强。
熹园中掌了灯。
……
他待她清楚是与旁人分歧的!
“记得代昭昭谢过令堂。”
“冲喜……”
他笑着走近,朝镇国公施礼。
且,昔日里他会对她笑,也偶尔会同她说苦衷,奖饰她最能听得懂他想说的……
柳宜微微点头:“临时还不知,到底还要问过昭昭的设法。”
镇国公说罢,看一眼身后堂内。
半晌后,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手指,低声问道:“前次托柳女人探听的事情,不知可有成果了?”
他登门前来,也就是仗着是许家二老爷独一的弟子的身份,多年来出入镇国公府惯了,才被不见外埠引到了此处。
莫非是她会错意了?
镇国公了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