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遇着甚么悲伤事被刺激到了?
为显情意,此举在贵女中并很多见。
“本来是许家女人啊。”皇后朝着女席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道:“让本宫瞧瞧。”
“起来吧。”
庆明帝闻言开朗地笑了几声:“是朕的错,竟还劳得皇后亲身来催促,待会儿可要自罚三杯才好!”
玉风郡主满心茫然。
庆明帝无法点头。
这话说得不成谓不刺耳。
为何说是特地,自是因为镇国公府已备下了贺礼,这一份乃是许明意伶仃另献。
话音落,瞥见一旁寺人手中捧着的画筒,随口问道:“这是哪家送的?”
玉风郡主满眼骇怪,抬高了声音问她:“……健忘服药了?”
“奴给皇后娘娘存候……”
“……”七月里,玉风郡主就这么打了个寒噤之余,忍不住攥了攥拳。
“俄然又说这些作何?”庆明帝看破她的心机,笑意暖和宠溺:“朕整天被政事缠身,能陪你的时候少之又少,你若当真感觉孤傲,待荣贵妃腹中胎儿诞下以后,便送去你宫中与你作伴可好?”
正要弯下身子施礼,却被从龙案后起家大步走来的庆明帝一把扶住了,他笑着道:“本日是皇后诞辰,皇后才是最大的一个,无需再同朕施礼。”
许昭昭现在的讨打小技能还真是越来越多了……!
御书房内,庆明帝方才召见了缉事卫统领韩岩。
这些日子,他可没少传闻许将军放出去的此类‘豪言壮语’。
若非是对方实在生得都雅,她今晚怕是要被恶心到一口东西也吃不下了!
“臣妾可断不能做这等讨人嫌的事情。”皇后明显表情好了很多,半开着打趣责怪道:“但陛下确是只将心机放在政事上了,这个时候还在议事,莫不是筹算叫臣妾本身去交泰殿么?”
夏曦更是皱起了眉。
“许将军的性子向来如此,转头朕还需好好地同他说一说,同朝为官,本是一件功德,何至于闹得这般丢脸。”庆明帝道:“但是许将军此次,确是帮朕处理了一个大费事。”
玉风郡主坐于宗室席间,总感觉背后似有一道目光在谛视着她,实在没忍住转头看了一眼,果见许明意坐在那边,以手支腮,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多谢陛下宽恕。”韩岩起得身来,道:“镇国公救下定南王世孙之事,微臣几次查实过了,确切只是偶尔。”
庆明帝微微点头。
“且数日前定南王世孙病愈以后,曾同定南王世子一同前去镇国公府伸谢,但是人同谢礼却一同被拒之门外……”韩岩顿了顿道:“镇国公府的门人更是直言,说他家将军那日是一时不利,才救下了定南王世孙,这件糟苦衷望定南王府今后不必再提了。”
定南王世孙若真出了事,在定南王府心中,恐怕怀疑最大的便是他这个天子。
在定南王世孙入京的途中欲下杀手,对目标对的恐怕不止是定南王府,更是他这个天子。
御书房内氛围愉悦和蔼。
崔氏安静地笑了笑:“出来吧。”
许明意将那一丝泪意忍了归去,二人并肩行入殿内。
“是,部属定尽快查明本相!”
宫娥引着各府女眷入了座,与百官席之间隔了轻纱屏风。
“陛下折煞臣妾了,平日里陛下待臣妾的恩宠,已是叫臣妾受之有愧……”皇后笑意有些苦涩:“臣妾委实担不起陛下这般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