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许明意不由感觉有些好笑,略弯了弯嘴角。
不料她不说这句还好,大鸟听了这话,站在原地磨磨蹭蹭,一会儿拿喙挠挠毛,一会儿在桌脚上蹭蹭脑袋,半点要走的意义都没有。
没甚么耐烦的许明意干脆一把将它从窝里抓了出来,提在手中往院外走去。
占家人的实在嘴脸究竟有多么叫人作呕,她半点也不想再去深切体味。
内间里,阿葵看着大摇大摆走出去的大鸟惊呼出声。
这一句叮嘱,叫许明意听得心中暖烘烘地。
但这不过是下认识的猜想,只一瞬便否定了。
男孩子“哦”了一声,看着她道:“我就是随便逛逛……也没别的事情。你们既要出门,那便早去早回吧。时候不早了,我该去私塾了。”
一道黑影扑棱着翅膀落在她面前的石阶上。
盯紧些总没有坏处,且说不定对方在被逼入绝境之下,还能直接帮她一把。
许明意顿觉头皮一麻。
劈面走来的许明时见得少女手中提着一只胖秃鹫的景象,不由神采庞大。
她此时还是挑了好听的来转述,当时对方那番话的确是叫她在暴怒和爆笑之间举棋不定。
真真是笑死人了。
阿葵瞧得愣住。
“也罢,实在也太晚了,你就在此歇一晚,天亮再归去吧。”
“但是来找我的?”
小丫头回过神来,赶紧道:“是占家的二女人,她说有要事要找女人。”
吴恙即便有事,也不成能来镇国公府寻她。
他不是会等闲认输的人。
幸亏他从小就早早地认识到了,他的姐姐和旁人的姐姐底子不是同一种存在。
许明意无法叹了口气。
她家明时因比平常孩子聪明早慧些,又兼不如何喜好主动表达,故而脾气略有些别扭――这别扭最常见的表示便是,有些时候老是心中有话不直说,喜好叫旁人去猜。
而后轻车熟路地弯下身,将大鸟脚上绑着的字条取下来。
这明显得要归功于她的阿葵。
她怎忘了这鸟最是晓得得寸进尺。
既是下定决定要做一名好姐姐,天然要学会包涵与耐烦。
毕竟她勤奋自律,而这鸟好吃懒做,只需将那秃顶一缩,便像极了一只球。
许明意战役常一样取了牛肉条来作为犒劳以后,拍了拍天目标脑袋,道:“归去吧,夜中无灯不好辨路,飞得慢些。”
占潜认罪入狱,传闻占云竹这两日茶饭不进,只单独一人闲坐在书房内谁也不肯见。
单单是猜还没甚么,恰好别人猜不对他还要为此活力。
许明时点点头,又叮咛了阿葵一句“照看好我姐姐”,才回身拜别。
“占云娇?”
只是到天亮就自发分开那是不成能的,次日朝晨,许明意洗漱后用罢早餐,筹办出门时,才发明大鸟还窝在鸟窝里睡着懒觉。
也不想想,她家女人不想见的人,直接说一句不想见便是了,对方算哪根葱,竟也配得上叫她家女人扯谎?
“该走了。”
“哦?”许明意随口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