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想让朝臣对此群情不休,故而这个动静现在尚未传播出去。许家女人和她的婢女,那日也见机地承诺了毫不过传此事。
晟儿的左手现在已经没法转动。
他便晓得,夏爱卿不会是那种瞒而不报之人。
庆明帝只感觉此人高傲的有些荒诞,不由笑了一声。
现在听了庆明帝的话,她悄悄点了点头。
“回皇上,夏大人现在尚在文渊阁中与几位大人议事呢,可要奴去将人请过来?”
庆明帝不由皱眉。
太医本日刚替荣贵妃看了脉,说是胎象安稳,统统皆好。
雨下的这般大,还要来看她,这密意的戏倒也不必做得这般全套吧?
待其大些,如果个称得上聪明的,便可顺利代替太子之位,安定朝中民气。
迩来他常去荣贵妃处,皇后即便贤淑漂亮,可到底也是女子,又独得恩宠惯了,想来少不得要是以心中吃味。
在先皇尚未称帝时,夏廷贞便一向替他运营着统统,一步步走来,暗中助他实多。
说话间,庆明帝站起了身来。
很多时候,他别无挑选。
他当然不轻信于人,防备心亦向来极重,但他与夏廷贞之间非平常君臣可比。
夏晗之事迩来闹得沸沸扬扬,此时俄然有羽士说夏家有邪气……
“那羽士可有申明那邪气为何物所生?”庆明帝问了一句。
但对方如此当真,她也不好不恭维,唯有笑容相迎,并透暴露恰当的打动之色:“陛下怎还冒雨来看臣妾……嬷嬷,快将热着的姜茶端来一碗,给陛下去去寒。”
对方有掌控坐实这个“示警”?
这并不是他偏疼。
这把龙椅,他坐得远还不敷安定,龙椅之下的江山,亦是飘摇不安。
廊下,庆明帝替荣贵妃拢了拢身上的薄披,语气暖和隧道:“爱妃归去吧,雨大风大,莫要再着了凉。”
一个别弱且身有残疾的皇子,自是不堪担负一国储君的。
庆明帝微一点头。
不过二十岁高低的女子生得清丽可儿,孕中不但未损分毫气色,在经心的保养下,反倒更添了几分美好。
更何况,夏廷贞此人是有本领在的。
“微臣拜见皇上。”
“今晚增派人手守住奉天殿表里,除却防备刺客以外,亦要细心排查每个收支的宫人,稍有非常者,务必严加查问。”庆明帝交代道。
身为一个父亲,他已经做得充足多了。
想到这个儿子,庆明帝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但当需求晟儿让出太子之位时,这便是个名正言顺的来由。
而之前做下那样的决定,他亦非常痛心――可他除了是一个父亲以外,还是一名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