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火烛,都要远远避开。
年青些的臣子,当然不肯认同此等说法,但也不敢冒然出声。
刚进得院中的夏廷贞见向来还算沉稳的老妻竟亲身迎下石阶,不由皱眉。
薛氏吃紧隧道:“且方才京衙俄然来了人,要提早一日复审那徐英的案子,说是那徐英自称有了甚么新的线索――”
夏府正院中,夏夫人薛氏心焦不已地在堂中来回踱步,哪怕明知已经差了丫环去前院守着,但还是忍不住几次往堂外望去。
说着,拿另一只手顺了顺大鸟的头,道:“只是那样的傻事,今后可不能再做了。吴恙辛辛苦苦将你养大,也是怪不轻易的。”
“夫人,老爷返来了。”
“……我开初安知老爷会彻夜不归,又那里想获得当真会这般灵验?”
很多老祖宗传下来的端方与说法,不是他们三言两语便能够辩驳得了的。
她将昨日产生的事情以及那道人所言,皆同丈夫说了一遍。
“雷击奉天殿乃是大事,陛下一时做不了决定也是普通……自古以来,罪己诏也不是那么好写的……”
夏廷贞也知此时计算这些毫偶然义,方才亦不过是随口一言,此时当即问道:“晗儿可知此事?”
“晗儿的性子,老爷还不清楚吗?最是开阔恐惧,自是随那些官差们去了!”
“你至于为了此事这般心神不宁?”
“老爷您但是返来了!”
甚么人能有本领引来天雷?!
大鸟不知听懂了没有,将头埋得更深了些。
“老爷有所不知,此事没有那么简朴!”
夏廷贞一句“家中出甚么事了”还未及问出口,就听薛氏焦急不安地问道:“老爷……我听闻昨夜奉天殿遭了雷劈,此事可失实吗?!”
但这些猜想直到退朝为止,也未能获得切当的答案,只得了庆明帝一句――“明日早朝再议”。
上了年纪的人,哪怕只是一夜未能安息,气色的不同便立时显出来了。
可上一世,她在临死之前,却清楚地听到这傻鸟焦急地叫着、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冲进火中……
更有几位资格老些的文臣,为此情感非常冲动,大喊此乃大凶之象,言辞中不乏让庆明帝拟罪己诏的意义。
提早复审?
早朝之上,群臣对昨夜奉天殿遭雷劈之局势度说法各别。
“昨日未曾奉告晗儿……”
薛氏道:“换作先前,我倒也不担忧甚么,可恰好奉天殿――”
正有大臣要问上一句时,只听庆明帝道:“夏爱卿言之有理,朕也是这般想的。”
稳定民气天然是最紧急的,可如何个稳定法儿?
……
不管幕后黑手是何人,她都不至于这般惶恐失措,可关头是眼下看来……对方一定是个“人”啊!
此事当真过分古怪,叫人如何想如何感觉惊骇。
夏廷贞听得变了神采。
毕竟夏首辅才是最知皇上设法的人,或许暗中当真已经同皇上有了决定也说不好。
夏首辅这模棱两可的话是如何个意义?
更何况,此时是出事了,老爷晓得此事紧急了――可倘若昨夜奉天殿甚么事情都没有产生,她冒然令人进宫传话,老爷只怕转头就要指责她不知轻重,这点破事也要特地叫人进宫奉告于他,又值晗儿之事当前,也不怕招人耳目。
五日复审之期只是最迟刻日,提早复审也不是没有过先例,只是在证据不敷的前提下,还需征得被告之人同意,方能提早开堂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