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的女人?
特别是在天子脚下。
此处没有外人在,玉风郡主实言道:“前几日许家的小公子,在前头的园子里,偶尔瞧见了蓝竹同一粗使婢女暗中传信――”
母女二人说着话,玉风郡主不知不觉间靠在长公主身上睡了去。
薛氏将那孩子接过来抱着,紧紧盯着那孩子的眉眼,道:“他就是晗儿!……必然是我的晗儿又返来了!”
一是酒量上涨,二来嘛,的确也不能任由本身醉得口无遮拦。
但夫人说像二公子那便像二公子吧,如果如许能让夫人好受些的话。
“不,不是像……”
若吕氏当真不争气,大不了便剖腹取子。
恕她直言,那样不法索债的儿子死就死了,若真返来了,岂不又是祸事一桩?这位夫人如何就这么想不开?
“他不过一个弹琴的,那里晓得甚么忌讳。”
“再用些力,再用些力!”
她的晗儿有后了……
“就将近出来了……”
见她又要去倒酒,玉风郡主一把将酒杯夺过,有些活力隧道:“您就少吃些酒吧,前几日不还说要好好保重身子,活得久一些?女儿这辈子反恰是不会嫁人的,还希冀您护着我一辈子呢!”
半晌后,颤抖着抬起手,摸了摸那婴儿的脸。
若真如昭昭所猜想的那般,此人或是特工,眼下倒是不宜冒然出言发落。
有些事情,她偶然去掺杂,也不会去掺杂。
说像且罢了,这……就大可不必了吧!
“是昭昭提示的我。”
老天有眼!
稳婆很快将婴儿细心地包好,送到了薛氏面前。
但如果个女孩,那就一个都不必留了。
即便她并不体贴朝中之事,可身为皇室郡主,从小的经历便叫她很清楚燕王这个名讳,是不能随便提及的。
进了十月,京中日渐冷了下来。
长公主靠在榻中,看女儿一眼,有些好笑隧道:“谁惹到我们家皎皎了?”
蓝竹红着眼睛,瑟瑟不安地退了出去。
“水,我想喝水……”
婆子闻言细看了看,勉强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很像二公子……”
“哇――”
薛氏看得怔怔。
真硬说像,那就只能说刚生下的孩子都长得差未几了……
长公主懒懒地靠在那边,眼中有些猜疑:“不过――你怎俄然盯上了蓝竹,有了心机来挑他的错处?”
“是……是小人的错,请郡主惩罚。”
“你不是也去找老友吃酒了?”长公主嗅到女儿身上的淡淡酒气,斜睨着女儿说道:“只许百姓放火,不准州官点灯?”
薛氏闻言眼睛红了红。
玉风郡主正色低声问道:“母亲,您可感觉蓝竹有甚么不对劲吗?”
稳婆被这话吓得头也不敢抬。
玉风郡主在她身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