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但凡是她说过的话,祖父皆会当真听下并记下的感受,让她对今后又多了一份放心。
这也是一向以来她遇事不会自发得是的瞒着祖父的启事之一,祖父的经历到底摆在这里,所晓得的事情远远比她要多,同一件事情摆在她和祖父面前,祖父或许就能看到她看不到的东西。
镇国公也偶然瞒着孙女――在暗里,孩子永久是需求他宠着护着的孩子。但在闲事之前,这个孩子早已闪现出了她不像孩子的一面。
先前她尚不感觉此事如何值得沉思,只当是一层层交代下来以后想要窥测她许家奥妙与缺点的详具手腕罢了……
现在太后大寿在前,当今陛下对外做出一幅“这一次总算是有来由让二弟回京了”的慈兄模样,可实际上的局面倒是――这一次,他再没了来由不让燕王进京。
因为清楚地晓得这世上有人比本身更能配得上阿谁位置,以是才堕入了无边无边的心虚与多疑当中吗?
“没错。”镇国公看向暮色初显的窗外,道:“且即便底子没有此物,只要皇上认定有它的存在,乃至哪怕只是狐疑它的存在――”
许明意听罢这个答案,却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受。
对上白叟那双眼睛,她心中也突然安稳了很多。
自先皇驾崩后,燕王再未曾踏进都城半步。
天子对这个胞妹动手,必定是有着别的、不成告人的启事。
祖父的判定是极灵敏的。
这短短刹时,她脑海中俄然蹦出了一件旧事来――先前柳宜曾说过,占云竹曾操纵过她在镇国公府内探听“许家是否有甚么不为外人所知的传家宝”……!
这一点在得知天子要对长公主动手时,她也曾想过,但只感觉过分站不住脚――即便是同燕王走得近了些,可敬容长公主分歧于镇国公府手握兵权,长公主并无任何实权在。
但是,单单只是如此吗?
以是,所谓“传家宝”,究竟是何人想要密查的,亦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
总不能靠府里的那些面首来作为燕王的助力吧?
“长公主和我,都曾在先皇驾崩前,被先皇在寝殿当中伶仃召见过……”镇国公缓声讲道。
上一世,许家灭门,刚巧就在燕王入京前不久。
许明意眼底出现嘲笑与讽刺。
且这个机会,总叫她感觉另有些蹊跷。
见女孩子当真而严厉地等着他往下说,镇国公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个猜想,先前在敬容长公主出事时,我便曾有过思疑,现下则是更确信了些――镇国公府与长公主府,如果论起不异之处,唯有那一点罢了……”
看来祖父与她想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