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狐疑也不算是空穴来风。
他们许家,“该死”的来由,实在是太多了。
“可长公主殿下到底是天子的亲胞妹,即便是复苏时,也一定会照实透露。更何况她现下神态不清,要想摸索些甚么,就更是不易了。”镇国公讲道。
总地来讲,就是那种“只要不是个瞎子,都会更喜好这个次子”的喜好,而非是没有启事的偏疼。
“来便来了,如何回回还不忘带东西啊,倒显得你我之间多么生分似得。”
许明意点头:“恰是蔡女人。”
“那在祖父眼中,先皇是个如何的人呢?”许明意又问。
她的心更向着谁,那天然也就不必多说了。
当时就想着一群志向相投的人一起干点儿想干的事情,也没想到干着干着,就这么把天下弄到手了。
当初他带一群人闯出了一些花样以后,碰到了先皇,彼时他恰是被对方的品性胸怀佩服了,才会挑选与之同业。
“或许也有这个能够。”镇国公看向孙女,道:“想来,这也恰是当明天子的设法――狐疑先皇只是迫于局势,而非心甘甘心肠传位。”
或许至死她都未曾将东西拿出,又或许底子没有此物,故而在那以后,许家还是没能逃得掉那场厄运。
若非心甘甘心,那此事背后所存在的考虑必定不止一层。
“是啊。”许明意吃了口茶,似有些无法地叹了口气。
但现下,为了守住一些东西,却也不得不一一去应对。
一则祖父看人的目光向来还算颇准,二来也曾是与先皇朝夕相处并肩作战的密切之人。
“照祖父这般说法,先皇如此为人,在传位之时,想必也定是将天下大事考虑了出来的。”
祖孙二人又长谈好久。
新皇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眼中本不过是一黄毛小儿,乃至比不得燕王来得有声望,可他服膺先皇叮咛,便也从未有过半分倚老卖老的轻视与不臣之心。
……
想体例总要对症下药,倘若自觉地去应对,那还不如甚么都不做。
闲谈间,玉风郡主同老友问起了蔡锦之事。
玉风郡主轻“啧”了一声。
顿了顿,又道:“可这类喜好,也无甚特别之处,只能说是人之常情――”
上一世,敬容长公主之死,乃至要先于他们镇国公府的毁灭。
这一点,本就有待再察看一二。
但现在他满脑筋都是大不敬的设法,只想一巴掌扇碎这狗玩意儿的脑瓜子!
是以刻玉风郡主白日里多是在敬容长公主的院子里“哄孩子”,故而许明意便直接被请去了长公主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