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听二叔说过一些秘事――吴家嫡脉曾有过诞下双生子,成果只留下一个的先例。
“阵法……?”徐氏有些怔怔地问:“甚么阵法?”
而他这句话刚落音,便清楚地发觉到了母切身上无声的情感起伏。
“那块玉佩,儿子已经辨认过了,乃是吴家之物,儿子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吴恙道:“就连那祈福牌上的生辰八字――同儿子的,亦只差了半个时候罢了。”
他做事,向来更看重本相。
“母亲为了生下儿子,必定受了很多苦――”
这些东西,他本没有多么坚信不疑,但既设法之人信,那他便也不成能自作主张将别人的心血损毁。
她缓缓说着,吴恙悄悄听着。
只是身为一个母亲,有些伤疤的存在,总比别的事情来得有打击力,任你本来如何坚固,也可叫你不得稳定得脆弱至极,于刹时溃不成军。
吴恙道:“可厥后,儿子又找到了别的东西――”
双生?
又道:“到底是出来得早,免不了有些体弱,故而你祖父才例外为你取名吴恙,只盼着你能安然长大。”
“是啊……”徐氏笑着点头:“母亲当年怀你时,身子有些不大好,到了背面还是胎元不稳,便由你祖母和父亲陪着去了山庄静养调度,可谁知你还是出来得早了些……当时赶不及回城,所幸也早有防备,稳婆也是时候跟着的,故而便在山庄内生下了我的阿渊。”
这些他以往也晓得大抵,固然身边等闲不会有人对他提及细节。
“其他孩子……?”她点头道:“这个倒是未曾传闻过……我们吴家子孙里,据我晓得的,在揽月山庄中出世的,只你一个罢了。”
早夭的孩子不建立牌位祭奠,家人只能通过这类体例为其增加来世福分,以作安慰念想――这并不伤天害理,也非是甚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徐氏红着眼睛松了一口气,似也不筹算再粉饰本身的情感。
“以是,母亲晓得本相是吗?”
徐氏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紧了紧。
“方先生从阵法方位,猜测出梅林中的高阁内,设有与阵法相对应之物――儿子在阁内一处密室中,公然发明了一处暗格,而格内藏有婴儿襁褓,一张祈福牌,及一块玉佩。”
将母亲的反应看在眼中,少年心底最深处的疑虑被放大,但是他此时最大的顾忌还是母亲的情感和感受,故而又将声音略放缓了些:“方先生说,祈福牌与遗物不成取出,若不然便会使阵法见效。”
“揽月山庄啊……我倒是有几年未曾去过了。”徐氏吃了口丫环递来的热茶,随口说道。
吴恙问道:“儿子想问母亲,在儿子出世前后,可另有其他孩子在山庄内出世?”
但这统统,同阿渊无关啊。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但却有着显而易见的在乎。
吴恙照实答道:“儿子那日外出,身边带着方先生。方先生乃道门出身,于揽月山庄内,随我路过一处梅林时,一眼便看出,林内设有阵法――”
她本并非是沉不住气、不懂粉饰情感的人。
“好……”
徐氏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哑声道:“这件事情,晓得的人极少,乃是不宜别传的家事,是以本也不筹算与你提及的,但说到底,不过只是件陈年旧事罢了……现在你既是当真想听,母亲也没甚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