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记性太好,只是因为在接下来的那些年里,他经常都会用这只木钗,她想忘也忘不了。
记得幼时有一回,他和她一同前去寒明寺陪二叔煮茶赏雪,她和阿葵追逐打雪仗间,不谨慎被一截桃树枯枝缠住了一缕头发,模糊记得就是他帮着耐烦解下的。
对方没有高估她对此事感兴趣和猎奇的程度。
板屋看起来已经非常老旧,想来多是猎户樵夫歇脚之用。
但是下一瞬,他的笑容便呆滞在了脸上。
这确切是占云竹的东西。
“这个婢子不清楚,是一名手里拿着糖葫芦的小童送到了门房手中,只说是一个陌生的年青男人让他来送的,他也不认得那人,且指明是要送给女人的。”
马背上的女人翻身上马,没急着进林,而是张望着四下。
许明意模糊发觉到了小丫环的非常,边将信接过,边问道:“谁送来的?”
见女孩子站在板屋门外仿佛有些踌躇,那少年赶快把门翻开。
男人力量极大,她几近没有抵挡的力量。
那年青男人惊了惊,侧过身险险躲开这一击。
她感觉太老气,像个道姑,便没要。
若换作其别人,她倒当真不会去凑这热烈。
那便是不肯流露身份的意义了……
信封里除了这张信纸以外,还另有一物――
但是暗淡中,只模糊可见大抵表面,其五官面庞皆浸在了黑暗中,叫人无从细看。
而河水湍急,别人没死,发钗也还在,当真是奇怪事。
或者说,他还记得要将此物带在身上?在旁人看不到的处所,不时候刻也不忘做戏?
然后他便将那一截桃树枝折断了带走,归去以后竟做成了两只发钗,还把此中一只送给她。
许明意的神采变了变。
顿时之人着月色衣裙,头上罩着一顶轻纱幂篱遮面。
男人边骂边有些慌乱地遁藏着那人的进犯。
不过斯须,她便停止了挣扎。
真是见鬼了!
待她走到那名男人面前时,俄然听得身后板屋的门被极快地合上并上锁的声音。
虽说四下光芒暗淡,但这张脸是男是女他还不至于认错,毕竟对方连胡子都没刮洁净,都剌到他的手了!
……如何是个男的?!
且信上的内容……
幂篱下,女孩子轻一点头,从袖中取出桃木钗递了畴昔。
“那你要去吗?莫不是有人故弄玄虚吧?”玉风郡主皱着眉道:“最好是别去了,归正你同他也没甚么干系,管他是死是活呢。”
这类处所,没有甚么陈列可言,不过一张破桌和长凳,及一扇窗。
别的的她不晓得,但此人确切极善于博人芳心,且皆是不着陈迹的那种,平常的少女,常常一不留意就要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