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实在际的错觉刚一呈现,便被青樱当即从脑海中摈除了。
说罢,却未急着开口。
暗淡中,床帐内的皇后睁着一双眼睛,凝神听着隔间里传来的声音。
公然还是为着这个来的。
这时,有寺人入内通传,缉事卫统领韩岩前来求见。
镇国公“嗯”了一声,道:“有劳李总管走这一趟了。”
“公子。”
不,不止是女儿。
看着共同默契的三人,深觉本身毫无用武之处的许明意站在那边没有多嘴。
镇国公便叮咛主子送了客。
“不管如何,能安然返来便是万幸。”李吉向神情严厉的镇国公劝道:“小孩子玩得入了神,一时粗心了些是不免,国公也不要过分苛责了……”
听得此言,吴恙微一点头:“先生请便。”
岁江应了声“是”,心中却迷惑不已。
事该当然是这个事理没错。
说来当真奇特,现下行宫戍守森严,对方莫非是长了翅膀不成?
“孩子不懂事,起了玩心,上马追着一只受伤的兔子走远了,迷了路不说,马也找不到了。”镇国公看一眼孙子,语气里有些指责之意:“倒是心大,找到人时,竟是躲在一处山石下睡着了。”
阿珠先李吉一步分开了院子,挑了巷子去了吴恙的住处,将食盒交给了岁江。
阅明阁走水,临福堂内见了血光又躺着昏倒的“救驾之人”,庆明帝便来了皇后的住处安息。
这边岁江刚将饭菜换上,方先生便感觉坐不住了。
这爷孙俩表示得一样非常安静,这是过分痴钝,还是说……也晓得些甚么?
只听自家公子又叮咛道:“将这些换下去给小七他们,我还未动过。”
许明时垂下头,语气里透出一丝委曲:“一天未有进食,孙儿实在是走累了……”
李吉带着两名寺人走出去,笑着道:“怎奈陛下听闻许公子返来了,心中实在担忧得紧,赶快就让老奴过来瞧一瞧人可受伤了没有。”
可她也模糊感觉女儿的语气中所流暴露的仿佛另有别的甚么东西……
真如果碰到了那样惊险的事情,此时还能有说有笑地用饭吗?
堂内,吴恙劈面坐着刚到不久的方先生,饭菜已经摆好。
庆明帝透过半打起的紫竹帘看向已经熄了灯的卧房方向,冷声道:“说――”
听李吉这般说,庆明帝不知信了没信,目光暗淡不明地端起了手边的热茶。
在演戏这方面,他这段光阴在家中毕竟也是当真研讨过的,此时应对这类小场面自是不在话下。
韩岩将头垂得更低了些:“臣是另有一事需向陛下禀明。”
只是有没有这个表情,看没看得出来就不好说了。
特别是此时听了李吉的回话以后――
“请出去。”镇国公搁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