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云竹向庆明帝施礼罢,继而朝着夏廷贞的方向见礼:“夏大人。”
李吉点头应“是”。
“小道长把稳。”
看清对方身上所穿乃是玄清殿的道袍,即便四下无旁人在,占云竹还是语气暖和。
小羽士面色赧然地见礼。
但显而易见的是,如许沉得住气且心机深重的人,纪修底子是拿不住的,不被反吞下恐怕都是幸事了。
而若果然如此,国师又岂会想方设法地去谗谄同一态度的占云竹?
而就在当晚,玉秀宫中传来了一个动静。
一旁垂手侍立的李吉也听到了,循着声音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影子矮矮小小的一个,非常焦急,占云竹还算灵敏地侧身避开,才不至于被对方撞个正着,只稍稍碰到了半边衣角。
小寺人从角落中抓了把扫帚,才要帮着将那老鼠打落,就见不知从那边又有两只老鼠爬了过来,此次它们的目标明显还是占云竹的方向。
庆明帝看得大为皱眉。
如平常很多次一样,夏廷贞仍坐在那把椅子上,神采寂然安静。
是谓水劫。
占云竹含笑问道:“小道长如此仓猝,不知是要往那边去?”
“来处不明的老鼠,身上恐会不洁净,还是尽快都找出来,再将殿中细心擦洗一番为好——”站在那边的夏廷贞开口讲道。
且一下子还冒出了三只来!
巨大的老鼠钻到了占云竹的脚下,顺着他的袍角便往上爬!
经了通传以后,占云竹则进了御书房内。
这位深得帝心的年青人,此时正在前去御书房的路上。
“如此说来,这丹药也是玄明仙长所炼了?”
庆明帝“嗯”了一声,看着年青人退了出去。
犹记得,曾有大臣向他成心偶然地流露,称国师乃是纪修安排的人……
夏廷贞微一点头,视野扫过年青人的脸,不由又想起了迩来的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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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邪?
小寺人又恶心又惊骇——这位占大人莫不是捅了老鼠窝,同老鼠们结下了甚么杀妻杀母灭门之仇不成!
占云竹则会心肠抬手施礼:“那微臣先行下去换衣。”
但是那老鼠的四只爪子却抓得极紧,任他如何甩动,只叽叽吱吱地叫着在他身上爬走着,竟像是在寻觅着甚么东西似的。
占云竹神采微变,当即抬手甩动衣袍,想要将老鼠甩脱下去。
一番混乱的摈除以后,几只老鼠终究各自散开,不知钻去了那里。
几番他同此人被皇上召至御前议事时,此人都会拥戴他的发起,且态度诚心,叫人看不出半分敌对之感,乃至若换了不知情的人,怕是还要觉得这是他夏廷贞的人……
这下沉稳如夏廷贞都看不下去了,自椅上起家,微皱着眉躲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