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意点了点头:“但此事事发俄然,湘王底子没有机遇用得上这条密道。”
辩无可辨之下,竟还发了狂要对皇上倒霉,乃至落了个被侍卫当场诛杀的了局……
金砖上的血迹亦被悉数擦拭洁净,窗棂被推开,清风卷走血腥之气,未曾留下任何陈迹。
“朕让你闭嘴……!”
说着,又上前一步,道:“皇兄,我至今都还记得当时父皇……”
“……”庆明帝咬了咬牙,亦是怒极而笑,眼神阴鸷到了顶点:“……朕看你是疯了!通敌叛国,疯言犯上……不管是哪一条,朕都能够将你千刀万剐!”
湘王直直地看着天子,眼底再无涓滴恭敬害怕:“同是姓谢,同为庶出,这皇位你既能坐得,我又为何不能一坐?!”
“……”庆明帝因过分大怒乃至浑身都在微微发颤:“自救?!朕看你清楚就是狼子野心,不知满足!”
庆明帝神采泛青,颤声打断:“你给朕闭嘴!”
他经常都想问一句――究竟凭甚么?!
庆明帝广大的衣袖拂过龙案,手掌中握紧一物,脚步沉沉迟缓,一步步下了御阶。
看着老旧到仿佛到处都透着构造,踩一脚都要思疑脚下是否有密道的宅子,心累不已的韩岩感觉的确是没法儿找了。
同为庶出?!
“我自幼跟着你身侧,与你一起暗中针对对于二哥,你当是为何?还不是因为他是嫡出,他有一个家世好的正室母亲,有手握兵权的娘舅!而我和你一样是身份寒微的庶子,我们是同一类人!”
湘王的尸身很快被敛了下去。
人已至死路,反倒再没甚么可感觉惊骇的了――更何况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对方若剥去这一身来路不正的龙袍,骨子里不过是与他普通无二之人!
“湘王通敌叛国,欲图暗害太后,勾搭孙太妃嫁祸纪尚书,是谓罪不容恕。”
“皇兄竟真的不明白吗?”湘王双手撑在身前,竟在庆明帝的瞋目之下缓缓站起了身,这是庆明帝第一次从这位四弟眼中看到了不甘。
但是对方方才之言,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根根锋利非常的长针,已狠狠刺入了贰心底最埋没之处。
他――就是谢氏皇室的嫡宗子!
但是整整三日畴昔,还是无湘王妃母子的踪迹下落,反倒是于湘王妃的卧房床榻之下,发明了一处密道的入口……
在这出身卑贱之人眼中,竟可同他相提并论?!
“就当如此又如何?既然局势已不成逆,我为何不能借势一搏?”
从早朝之上明御史出言弹劾,再到湘王身故,不过只产生在一日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