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听得笑了一声:“老子可比不得你,老子是天生饭量大,有甚么吃甚么,哪比得了你这挑遴选拣的货,单是为了用饭,便在家里养了这么一群天南海北寻来的厨子!老子是用饭,你这是纳福!”
“你给老子猫在礼部下崽子呢!这个时候才返来!”
要她说,这情情爱爱,果然就是害人的东西,沾了就绊脚!
不过,这事儿……如何那么像是他家老爷子无能得出来的呢?
意义可多了去了!
“行了,别跟老子耍贫嘴了,待会儿去叫你那群厨子多备几道好菜,今晚有高朋要接待……把你藏的那些好酒也拿出来!哦,也不必多,一两壶便充足了。”
要她说,救甚么救,人死了恰好洁净!
她做不到……
待再一谛听――好么,可不就是他家的!
可恰好娘娘却跟魔怔了似得!
相反,此时她脑海中皆是二人了解以来的画面。
刚跨过门槛,就听得身后有人喜声问道:“但是父亲返来了?”
“可若没了他,我在这深宫里单独活着又另有甚么意义……”荣贵妃神情怔怔,眸中两串清泪滑下。
他起先泡了一壶茶,慢悠悠喝着――当差么,不过乎就是吃吃茶,上上净房,消磨时候……
他也不再问,只叮咛了仆人在府门外等着――既是父亲的高朋,那必是要叫人迎着的。
“另有筹算?对……夏首辅那样的人物,如何能够说倒下便倒下……”
镇国公边跟儿子往院中走着,边哼了声道:“反正你也就这点屁用了……整天老诚恳实在礼部呆着也好,免得叫人狐疑我们许家有甚么异心。”
他正迷惑呢,却听自家闺女身边的丫环阿珠来传话,说是老爷子叫他和夫人去饭厅,客人已是到了好一会儿了,现下是要摆饭了。
顿时再不敢担搁,搁下茶盏子,忙就往家赶了。
许缙听得猎奇。
嬷嬷扶着人坐下,耐烦劝道:“娘娘且听婢子一句劝,现下不是打动之时,稍有不慎您和小皇子只怕也会被连累出来,这么大的一件事,也非是两三日便能告终的,我们就先张望张望可好?”
……
嬷嬷吓得从速去抓住她一只手臂:“娘娘,您且小声些!”
兵士施礼答了声“是”,视野恭谨看向府门处。
她隐晦地同父母亲流露过情意,可父亲母亲嫌他家道中落,父亲早亡,家中无人支撑,因此不肯同意这门婚事,要她趁早断了念想。
最早传闻,皇高低了圣旨,封了哪家的女人进宫做贵妃,他一听――啧,还是贵妃呢!了不得啊!
镇国公在家门前上马,将缰绳丢给了秦五,便大步往院中走去。
但是下一刻,老爷子一巴掌就号召在了他的脑袋上。
高朋?
他差去迎客的小厮还没返来呢――试问这位客人是打哪儿进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