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之上搭着索桥,可容一辆马车通行。
毕竟是随时要跑路的人,身上备些防身之物也是普通,虽是不能伤敌,但迟延些时候还是好用的。
受这号角声鼓励,众缉事卫齐声应下,留两人于原地照看韩岩摆布,其他人等皆立时往山林中追去!
毒粉跟着爆声早已满盈开来,偏生这处山林埋没,久经难散。
但怎会如此之快?!
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明意紧紧抱住他一只手臂。
韩岩满脸盗汗,面色泛白,眼睛为石灰粉所伤,却仍咬牙对峙道:“快去追……毫不能让他们逃了!快!”
韩岩转头看去,果见部属所指之处留有血迹在。
氛围中很快白雾满盈,一行人马慢下速率,有了方才的经历,多是抬手遮挡在面前免受石灰粉灼目。
韩岩咬牙切齿地问:“他们走了多久!”
朱秀抹了把脸上的血,再次拔出了背后大刀。
这视野杀气腾腾,保卫后背发冷,语气也不由弱了:“小人未敢上前查验,唯恐担搁了诸位大人的差事,赶快就……”
韩岩定是在出城之时便已经叮咛了亲信往虎帐报信,此时虎帐中定已出兵,筹办要截断他们的来路!
此时绝非恋战之际,世人当即驱马。
人马渡河以后,秦五当即命令。
宛县与靖水河,一前一后,乃是由此前去许家虎帐的必经之路――
“大人!”
一片咳声中,有缉事卫赶紧上马,上前检察韩岩的伤势。
“马车中所押送皆何人?可看清没有!”
“这雾中有毒……快快闭息!”有人反应过来,当即大声道。
长箭直冲目标而去,箭雨未能挡。
三支短箭连发,还未至面前,仿佛已经沾了血腥气。
镇国公坐在车内,桥身晃闲逛荡,马车也如漂泊在半空中,这道桥他过了很多次,但无一次是此时这般表情。
很快有几人中箭摔上马背。
且于人有害的毒物,马匹也不成能全然不受影响。
“大人……”
“持续追!”
批示使倒下,叫世人有着一瞬的惊乱。
“咻!”阴沉的六合间,一支利箭破风飞来。
一味被动不成取,女孩子收剑挽弓,两支箭出无虚发,两名冲在最前面的缉事卫自顿时跌落。
动机刚起,最前面的几人却俄然摔了上马。
她若有力抗敌,无需提示也自会乖乖躲远些,免得拖后腿,但既不足力,杀一个算一个!
再回过甚时,语气里透出冷意来:“你方才说没有可疑之人出城?!那这血迹又是何人何物留下的!”
“女人!”
“不去!”
这久久不断的号角声,亦叫许明意等民气神俱震。
但此时身后又有马蹄声起,这些缉事卫明显意在要迟延他们前行――
即使对方只是先调派了一小队人马,但前军既到,前面紧随而来的定是他们没法对抗的雄师……
这条汛期时有洪灾众多的靖水河,将都城以南一分为二,左边自古以来便修有官道,与江南互通,多年之下垂垂积累出了富庶之气。
便是再靠近的手足同胞,面对帝王这个身份,也要存有一份分寸在。
马匹吃惊挣扎,许明意当即松开缰绳,一只大手及时递到她面前,她用力握着,借力一跃,被少年稳稳提到了他身前的马背上。
这两道防地,必必要守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