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然讽刺她:“到了卫城府就放了你,至于永安城保护队和二十三个丧失孩子的家庭会不会放过你,那不关我的事了。”
地窟底下又是一条暗河,上面的地下河水滴下来会聚在暗河里,不知流向那边。姜如从淹到腰间的暗河里摸摸索索爬到石岸上,取出储物袋备用的火石和蜡烛,弄出亮光察看周遭的环境。
“孩子不全在这里。”姜如没找到姜宝。
张二娘急了:“你、你不是说要放了我?”
疤老迈猛地展开眼,怒骂:“贱人找死!”
“是他!”张二娘声音锋利,眼里带着恨意,“是疤老迈,他嫌阿谁孩子不听管束哭闹烦人,把他丢到山洞地窟了!他干的伤天害理的事不止这一件了,我都奉告你们,只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想拐孩子的,都是他逼我干的!”
再往前走,呈现了三个岔道,岔道里透着微微亮光。姜如不假思考,选了洞口沾了少量血迹的岔道。
姜如想起了青山村白叟讲的老传说,青山里住着山神,保护一方百姓。这里会不会就是山神的洞府,因为她触碰了山神的宝石,起了贪念,山神以此警示她呢?
姜如松开了张二娘脚上的葡萄藤,跟着她走到地下河绝顶。
“事不宜迟,你把这些孩子送出去,我先下去找人。”
疤老迈栽在两个小丫头电影手里很不甘心,闭着眼不吭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如何救!”洞这么深,头一件困难就是如何下去,宇文然道,“得让我哥哥回城拿些绳索火把来。”
可惜没有如果。
“这是你哥哥的公事,也是我的家事。被丢下去的小孩子叫姜宝,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姜宝是爹的命根子,要有个三长两短,爹不知会悲伤成甚么模样。罢了罢了,就当是为了还姜大河的生恩,待她救回姜宝,就和姜家两不相欠了。
暗河清澈见底,一根水草也无。空中和头顶石梁也没有奇形怪状的石笋钟乳石,平坦洁净一目了然,并不能藏人。姜如盘桓半晌,在岸上发明了一些尚未干枯的血迹,循着血迹往前找。地下通道里乌黑阴湿,姜如有些胆怯,她储物袋里存着很多各处淘换来的种子,立即催生了一株手臂粗的铁桦树。坚固笔挺的木棍握在手心,她才有了些许安然感。
宇文然扑到洞口,看着她胜利着陆才松了一口气:“阿如,我安排好孩子和好人就来找你!”吼完回身,拽着张二娘身上的葡萄藤索往山洞内里走。
张二娘心虚道:“我……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敢和疤老迈对着干呢。”
宇文然心更凉了,这都快两天了,上面暗中潮湿满是石块,摔下去身上必带伤,又没吃没喝的,别说凡人小孩子,炼气三阶的她都一定能撑到现在。
救,还是不救?
宇文然气得顿脚:“洞里除了水声,甚么动静都听不到了,也不晓得是个甚么环境,阿如,我们救还是不救?”
现在姜宝被扔鄙人面,不死也只剩一口气,姜如却不感觉痛快,内心挣扎好久,终究做出定夺:“救!”
最后一个孩子存亡未卜,性命关天,宇文然才不想看他们狗咬狗:“甚么时候扔下去的,地窟在哪儿?孩子找到了,我就放过你。”
“等哥哥的人过来一起找吧,本来就是他们的公事,没事理让你忙活,上面黑不寒冬的也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