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摆了摆手,说道:“县丞与你共治县衙,朕可不想再派一个拆台的费事出去,你心中如有甚么合适的人选,尽可直言。”
钟明礼躬身说道:“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更何况,他手里另有天子犒赏的玉牌,见牌如见君,和尚方宝剑一个功效,固然不能上打昏君,下诛佞臣,但今后像甚么寿安伯武安侯之类的小角色,见到这牌子,只能站好了乖乖挨打,不敢再放肆。
他向唐宁使了一个眼色,唐宁会心之下,立即让彭琛将寿安伯之子带了下去。
“安然县令钟明礼!”陈皇俄然开口说了一句。
魏间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牌,笑着说道:“钟大人,还不谢过陛下。”
陈皇站起家,又道:“安然县丞秉公枉法,罔顾性命,立即撤职查办,一同交予刑部措置,安然县丞乃是你之佐官,你可有合适的人选保举?”
钟明礼看着他,安静的说道:“令公子教唆别人,暗害徐书吏一家,又歹意放火,累及无辜,本官已遵循当朝律法,将他暂行收押。”
底子不消再找甚么证据,气急之下的陈皇,当下便让两名衙役拖着他下去,先打二十板子。
“朕亲耳听到的,莫非有错!”陈皇大步走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肩头,寿安伯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饶命?”陈皇看着他,冷声道:“你让朕饶他的命,那谁来饶徐书吏一家的命,谁来饶那六名无辜百姓的命!”
“这件案子,你办的很好。”他看着钟明礼,说道:“京师不比灵州,朕晓得你常日里办案会碰到诸多停滞,朕赐你玉牌一枚,见此牌如见朕,如有人敢禁止,以抗旨措置!”
“愿为大人差遣!”
天子在他们眼中,天然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只存在于那座高高的宫墙以内,浅显人一辈子也难以见到,谁能想到,他们作为一个小小的衙差,有朝一日,竟然能看到活的天子。仅这件事情,便充足他们吹嘘好久好久了。
“那是八条性命!”陈皇看着他,怒道:“百姓如果晓得他们的赋税就养了你们这么一群牲口,他们会如何骂朕?”
……
“不必谢朕。”陈皇看着他,说道:“安然县是天子脚下,出了如许的事情,丢的是朕的脸面,望你今后能失职尽责,不要让朕绝望。”
寿安伯面色大变,一个激灵以后,立即跪倒在地,颤声道:“陛,陛下……”
一双纤细的手掌从身后探出,代替了他的手,帮他悄悄揉按着。
“谢大人!”
寿安伯身材一颤,软倒在地。
钟意站在他的身后,轻声道:“相公辛苦了。”
他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好不轻易休个假,另有操心着操心那的,他就是个繁忙命啊……
陈皇走到最上方的桌案以后,猛地一拍惊堂木,沉声道:“此案,朕要亲审!”
陛下亲临县衙,赵县丞和郑县尉被当场撤职查办,客岁徐书吏的案子水落石出,寿安伯之子被依律惩办,寿安伯也被削了爵位,贬为布衣。
“谢大人!”
县衙一众官吏纷繁低头躬身,唐宁靠在门上,长舒了口气。
钟明礼走出前堂的时候,看到县衙的一众官吏都整齐的站在院子里。
赵蔓瞪了他一眼,再次抓起他的衣角,攥的更加用力了。
陈皇看着他,问道:“你奉告朕,朕要任命一名安然县令,是不是还要颠末你寿安伯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