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凌一鸿接过那张考卷,看向了策论第二道。
张昊终究还是退了一步,坐在属于本身的那张桌旁,便算是屈就了。
方鸿看向水部郎中张昊,说道:“有关管理水患的这道策论,就费事张郎中了。”
张昊神采怔了怔,不由的坐直了身材。
这道策论的最后,还举了一个例子。
“……无益防洪,加快航运……”
这期间,他翻阅了无数文籍,实地考查数次,都没有想出一个好的体例,此次方才回京,就被调来灵州担负协考了。
这位张郎中,固然官职不高,但在兴建水利,管理水患上,倒是有真本领的,只不过他常日里为人过分狷介自大,脾气又倔又硬,对于近些年朝廷策论取仕的近况,极其不满。
王硕点了点头,将方才批阅过的几分落卷递畴昔,此中便包含那一份“狗屁不通”的考卷。
张昊以为,近些年来,科举的策论早已落空了策论的本意,过分重视于文章本身,反而忽视了最首要的“策”,仕子们文章写得花团锦簇,但通篇下来,都是些废话套话,最后取的,都是些只懂如何写文章,不懂如何治国的干才。
凌一鸿放下考卷,说道:“但如果非论文章,只看策论,论如何防疫,如何节制疫情,本官看过的统统考卷加起来,也抵不过这一篇。”
水部的职责不但是兴建水利,作为水部郎中,大水的防治,船舶航运,渔捕运漕,都是他的分内之事。
凌一鸿心中正猎奇这笔迹看起来如何那么熟谙,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此人之文章,的确毫无章法。”
现在,这些结论,就明显白白的躺在他面前的纸上。
他坐定以后,拿起一张白纸,如果真的碰到了甚么优良的策论,也好记录下来。
“你懂个屁!”张昊脾气朴重,即便是在朝堂上,也分毫不让,指着王硕,大声道:“他写的如果狗屁不通,其别人便连狗屁都不如,我奉告你,这里统统的考卷加起来,也不如他一个!”
这是一个张昊没有听过的词语,“裁弯取直”。
“章法?”张昊看着他,嘲笑道:“你说的章法,就是重新到尾,只知恭维阿谀,满篇废话套话的鸡肋文章?”
他将那份落卷拿起来,目光投上去。
关于荆江某条江段的防洪和航运,应当采纳何种办法。
从门外走出去以后,方鸿对三人拱了拱手,说道:“劳烦三位同僚了。”
【ps:水部是工部的内部部分,掌航政和水利。】
“此人就不是满篇废话套话了?”王硕冷哼一声,目光看向凌一鸿,抱拳道:“凌大人无妨看看他这第二篇策论写了甚么?”
可纸上写了这么多,就是没有说“裁弯取直”是甚么。
落卷便是未被登科的试卷,他需求几张垫在桌上。
没有提到大禹治水,也没有称道朝廷这些年在治水上获得的成绩,开门见山的列举出一条条……,疏浚、塞支强干、泉源管理,减少泥沙来源……
“岂有此理!”
张昊看着他,瞪眼道:“你说甚么!”
科考中的这些题目固然存在,但方鸿却以为,没有张昊说的那么严峻,点头道:“张郎中此言差矣,考生之见地与学问,整齐不齐,也一定都像你说的那样……”
他本就是轻易暴怒的脾气,心中一股知名火起,狠狠的拍了拍桌子,猛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