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晓得这些的,他的失忆,仿佛不尽然是她所想的那样。
这是唐宁第一次和钟意谈天。
千古第一才女,除了易安居士李清照以外,没有人当得起这个称呼。
钟意点了点头,非常附和志:“我也感觉,谢道韫能够称得上是千古第一才女了……”
唐宁终究放下心。
钟意看着唐宁,目光微怔。
但若只是批评切磋,好歹他也是当代文学专业方向的硕士,仰仗影象回放,能不卡壳的和她会商三天三夜。
他们从庄姜聊到卓文君,从许穆夫人聊到班婕妤,提及璇玑图的苏蕙,又从卫夫人聊到谢道韫……
唐宁很想奉告她,谢道韫固然才冠天下,但充其量也只是东晋第一才女。
他和钟意谈天的时候,已经在尽量制止那些不存在的人或物,制止透露一些甚么东西,可这------实在是防不堪防啊!
唐宁想了想,说道:“单论才华,应是咏絮之才的谢道韫吧……”
和钟意说话,老是这么的一问一答,显得非常生硬,唐宁笑了笑,活泼氛围道:“你但是灵州城驰名的才女,倾慕者浩繁,从衙门口能排到城门口,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跳进火坑的……”
不过,这并不代表,女子的诗文,就上不了台面,登不得风雅。
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扶着脑袋站起来,说道:“有些不堪酒力,早点歇息吧……”
可他不晓得,固然汗青上有谢道韫,但她没有写过《泰山吟》……
说到谢道韫的时候,钟意叹了口气,说道:“谢道韫固然才华冠绝一时,狷介聪敏,但也过用心高气傲,看不起才调不如她的夫婿,一向对此抱有芥蒂,心中痛恨难平,平生苦闷,老景苦楚……”
他只晓得这个天下上有卓文君,有蔡文姬谢道韫,没有李清照,没有朱淑真,没有鱼玄机刘采春……
这些都是汗青上赫赫驰名的才女,她们身上所披收回的光芒,不逊于任何一名男人。
他刚才这一句话,用了数个典故,许穆夫人一首《载驰》,答复卫国,是春秋期间的事情;班婕妤以辞赋见长,才辩超群,劝戒君王;卫夫人虽是女子,却精于书法,是“书圣”王羲之的发蒙之师……
这些话可不是他说的,而是端庄的作品赏析,应当不会出甚么不对。
钟意的目光望向唐宁,眨了眨眼睛,说道:“可她没有写过《泰山吟》啊……”
实在很多女子的才华不逊于男人,但几千年悠悠汗青,能叫得着名字的才子如恒河沙数,那些能叫得着名字的才女,又有几个?
钟意说的是究竟。
他摇了点头,说道:“许穆夫人载驰救卫,班婕妤才辩超群,卫夫人笔走龙蛇,刘令娴名仕搁笔……,这几位女子,有哪一名上不得台面,登不上风雅之堂了?”
他只能点点头,说道:“峨峨东岳高,秀极冲彼苍。岩中间虚宇,孤单幽以玄。非工非复匠,云构发天然。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宅斯宇,能够尽天年……,女子诗作多以阴柔见长,以宛转细致见胜,而谢道韫的这首《泰山吟》,却充满阳刚之气,不带涓滴脂粉,大笔挥洒,气度不凡,不让须眉,当得上千古第一才女之称……”
钟意笑了笑,说道:“不管如何,这都没法袒护她的才华,千古第一才女之名,名副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