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澜看着他好久，然后说道：“你如果川资不敷了就奉告我，我给你，你这么做，有辱斯文。”
诗有故乡，有边塞，词有豪宕，有婉约，有男儿壮志，又有女子闺情，有纯真的写景，也有既写景又抒怀，有慷慨激昂的描述上元之盛景，赞美大好国土，也有孤身一人的悲惨惨痛，透暴露对亡夫的记念。
“你也想到这里去了，如果将这首与之放在一起，老夫还觉得崔液的《上元夜》写了六首……”
然后是第四张。
白发老者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问道：“如何办？”
他想了想，说道：“唐昭的最后一首《元日》，排在十佳之末，用这首《上元夜》替代他的《元日》，大师没有甚么定见吧？”
废话，谁对钱没兴趣，他又不是唐夭夭，有一个那么有钱的爹，也不是他萧珏，家财万贯，吃喝不愁。
像是认识到了甚么，他将第二张纸放在一边，看向第三张。
他看向萧珏，问道：“如果能夺得魁首，他们给多少钱？”
他身边一人苦笑道：“不晓得。”
“可排在十佳之首。”
青衫老者看了某个雅阁的方向一眼，回声道：“该当如此。”
“如此说来，此诗当入十佳？”
阁中，萧珏看着从内里走出去的萧福，问道：“你干甚么去了？”
写第十首的时候，她以为他疯了。
雅阁当中，窗前。
李天澜看了看他，没有再多问，视野望向了他刚才指着的雅阁方向。
这么高调的抛出十首绝佳的上元诗词，不像是一个常常把“略懂”挂在嘴上的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唐昭闻言，面色稍缓。
白发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此诗若入，则要从那十首中剔除一首……”
他刚才写了十首诗词，她也看着他写了十首，写第一首的时候，她感觉他的诗名公然名不虚传，写第二首的时候，她感觉他的诗才比传言中还要短长，写第三首的时候，她便以为他是她熟谙的，最会写诗的人了。
将各个朝代，各个墨客分歧气势的作品一股脑的抛出去，说有辱斯文都是轻的，这是十重品德分裂，浅显点就是神经病。
“多少钱？”萧珏惊奇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仿佛是一千两吧。”
唐宁本觉得能让包含萧珏在内，京师诸多背景深厚的大族后辈动心，赏银如何也得一万两起，没想到才给一千两，和他料想的差异实在太大。
他们本来已经选好了终究的十首作品。
名叫唐昭的青年皱起眉头，问道：“只剩两首了？”
天然居安身京师这么多年，干系网极其庞大，能和天然居明面上的掌柜苏媚牵上线，可不是戋戋千两、万两白银就能够衡量的。
……
半晌以后，李天澜终究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想要做甚么？”
萧福想了想，看着他说道：“那我归去就奉告萧小公爷，本日的诗会不收新作了。”
对不住了，崔液崔御史，对不住了，清照女人，对不住了，淑真妹子，对不住了，东阳大学士……
萧福立即说道：“回小公爷，我帮唐公子送了几首诗下去。”
他们觉得那唐家二少爷就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萧小公爷一出，唐家那位二少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蚊子再小也是肉，何况一千两对他来讲，也是一笔巨款了。
第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