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见云珠半响不语,侧了脸,悄悄瞄了她半眼。恰逢云珠眼中恼意尚未全消,看得丫环重生忐忑,却又不敢直问。
“说来听听。”
可在梦中,当男人俯在她的身上,将要与她抵死缠绵之际,这好端端的好梦却又在一刹时演变成了无边的恶梦。
“那快意胭脂铺的掌柜究竟有何本事,奴婢不知,但她与夫人说的话,奴婢大抵听了些,但只是听了那么几句,就感觉心惊,甚么肝呐,心呐,肺呐,奴婢光是想想就感觉惊骇。”
“奴婢三岁入云家,便一向跟在夫人身边,自当统统以夫报酬先。”丫环将头垂得很低。“夫人的事,便是奴婢的事。”
“但是夫人……”丫环谨慎翼翼的问着:“你当真值得去为老爷冒那样的险吗?”
“你当真这么想?”云珠说着,依偎进男人的怀里。
“为甚么?”云珠睁大眼睛看着压在本身身上的男人,也是她深恋着的夫君:“为甚么非要用我的油?不!我没有油,我身上没有人油!”
“夫人想一想,如果刑掌柜说的阿谁别例可行,自是好的,可万一不可呢?万一夫人出了甚么事情,岂不是白白便宜老爷与阿谁即将进门的女人?”
“只是恶梦罢了,奴婢也常做的。”
“自是至心的!”男人迷恋的眼神始终锁在她的脸上:“实在,我是一个非常埋头的男人,我心中倾慕着的那小我也一向都是你。外头的那些女子,不过是逢场做戏罢!”
梦里,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几日不见,夫人变得是更加美艳动听了!”
阿谁女人,阿谁勾走夫君一颗心的女人就将近进门了。这一次,我禁止不了,我背后的云家也禁止不了。刑掌柜说的对,我的时候未几了。”
丫环低声应着,出去了。
“好!”
“夫人放心!云家老爷那边是给夫人安排了人手的,这件事恰好能够交代给他们去办。”
“既是逢场作戏,为何夫君伴随那些女子的时候比伴随妾身的时候还长?又为何常常老是不肯看妾身的脸?莫非是感觉妾身长得丑,感觉妾身不能入夫君的眼,连让夫君你多看一眼都感觉是种难堪?”
丫环被云珠眼中的惊骇所传染,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抬着头,仔细心细的将云珠的脸打量个遍。
“这个……”
云珠沉眼想了半晌,说:“你刚说的这个别例,倒是能够试一试。成了万事皆好,如果不成也无妨,摆布你我主仆也丧失不了甚么。只是,这件事需得办事坚固一些的人去做才行,万不能泄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