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四娘酒坊里买的?”
“可不是熔了嘛。那炉子的铁水本来是给一家镖局打造护身兵器的,成果出了这事儿,人家镖局是死活都不敢再要这兵器了。碍于刘家出了事情,镖局的人也没究查,之前付了定钱也没有讨要归去。传闻,那炉子里的水,被打成了别的东西,刘阿公是以还小赚了一笔。啧啧,说返来,这刘阿公也是个狠人,换了旁人,还指不定要哭成个啥模样呢。”
“以是喜鹊将来也得找个喜好喝酒的夫君?”喜鹊当真的思虑着,脑门上又被刑快意给戳了一指头。
“那他现在呢?还在洛阳城里吗?在的话,找个时候,请他来铺子里,让姐姐我也瞧瞧,看看他是不是像我们家喜鹊说的那么短长。”
“他去做大事了,等他返来,我必然带他来看姐姐。哼,我必然要让这只猴儿晓得,甚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姐姐和狐狸姐夫,可比他短长多多了。”
“说的像是你喝过似的。”刑快意伸出食指在喜鹊的脑门上戳了一下。
“姐姐明知故问,这男人排解苦闷,除了寻花问柳,就是喝酒。这刘家大郎是个粗人,刘家又只是个打铁的,日子过得虽不算艰巨,可也没敷裕到能让他去寻花问柳排解苦闷。他呀,喜好喝酒,且还是四娘铺子里的酒。”
“那刘阿婆与刘阿公的两个儿子早没了。”喜鹊揉揉鼻子,从柜台里钻了出来:“说也奇特,这洛阳城里就数他们刘家奇怪事儿多。”
小嘴的仆人,名唤喜鹊,是狐狸外出时从内里“捡”返来的。小女人刚满十三,正值活泼敬爱的年纪,除了嘴碎一点儿,总像喜鹊一样的叽叽喳喳外,办事倒还算妥当稳妥。现在,也算是胭脂铺里的一道风景,那些前来买胭脂水粉的夫人蜜斯,闲来无事时,总喜好向她探听。
“对呀,就是姐姐说过的阿谁酒坊里的四娘。可惜,她分开洛阳了。”喜鹊遗憾地摇着头:“这洛阳城里,怕是再也找不着那么好喝的酒了。”
“姐姐不在洛阳多年,怕是也不晓得刘家的那些事情。”喜鹊拖着张凳子坐到了刑快意的跟前,顺手将盖在她身上的毯子往顶上拉了拉,确认没有通风以后,这才持续道:“这刘阿婆的大儿子也是个铁匠,且早早就接下了刘阿公打铁的买卖。满二十岁那年,经媒婆从中说和,娶了郊区马家的女人。这马女人,也是个凶暴人儿,按说与这刘家大郎也算是相配的,可恰好这桩看似门当户对的好姻缘出了岔子。”
“喝醉了他还去打铁。”
“这件事儿提及来,那可就更蹊跷了。”喜鹊说着,全部眉眼都飞了起来:“喜鹊如果说了,姐姐你可莫要惊骇呀。”
都城落下第一片雪时,刑快意正捧着盏热茶窝在胭脂铺里打打盹。
“天然不是,只是这刘家二郎的事情比这大郎的就更加希奇了些。哦,对了,姐姐可还记得,我方才提过的,那炉将大郎熔了的铁水?”
“那只猴儿说的不错。”
“错错错,并且还是大错特错。喜鹊瞧着姐姐也喝酒啊,可姐姐能说自个儿不是好女子吗?”
“再然后呢?”
“喜鹊你瞧着姐姐像是那般怯懦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