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赵二夫人念了句佛,也没多问了,在她看来,现在的赵家,只要未几生枝节,就是功德了。
丫环忙接畴昔奉上,镇南王妃接过来看了看,先就见一手清秀的小楷,却没有署名,明显是因为是闺阁笔墨的原因。
赵快意道:“跟平常用药是一样的,用药这几日,少食辛辣也就罢了,实在,吃了也干系不大,不要紧的。”
镇南王妃道:“确切如此,九女人果然神技。”
“说是王妃本身放不开,才药石罔效的。”那丫环道。
赵快意笑道:“我看王妃气色,虽因睡不好有些倦怠烦躁之意,但神采还属平和,且眉间开畅,想必向来都是爱笑之人,这小产之事,约莫固然当时不免悲伤,但王妃本性定是很快就放心了。”
那丫环连连点头:“可不就是女人说的如许么。”
赵快意总算是听明白了,笑道:“我明白了,想必王府的老爷们是说那一回小产后王妃睡不好,是因为小产后伤怀,郁结难明,思虑伤神而至?实在不是的。”
镇南王妃是续弦,虽说不算老夫少妻,镇南王也比她大着十几岁,待这小老婆算得上如珠似宝,十来年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客岁再有孕,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美事,加上小产后有镇南王欣喜,在府里职位安定,是以小产后也很快能铺高兴怀,并没有郁结在心。
赵快意虽不晓得这其中景象,却说的一清二楚,镇南王妃到底矜持些,只是微微点头,她跟前的丫环们就都个个惊奇不已了:“女人真是说的清楚明白,倒比我们常在跟前的还清楚些了。”
见她告别,镇南王妃却笑着留她道:“九女人且等一等,我另有两句话问一问,且先前我心急,九女人来了半日,连茶也没有喝一口。”
镇南王妃笑道:“九女人还没诊脉,只看一眼就晓得我这是个甚么症候,那里还错得了,定是可用的。”说着便递了给跟前的丫环。
赵快意固然是第一次给这个级别朱紫们看病,却一点儿也不陌生,晓得端方,不管谁开的药方,可用不成用,那都是要几位太医共同考虑的。
这王妃莫非是还不放心么?赵快意倒是晓得病人常常是想的多些,要问个透辟的心机,便站住了脚等她。